还有一些破破烂烂的家具不知是打外头捡来的，还是被人闯进屋子砸坏了的，总之千疮百孔，裂痕四起。</p>
柳一笙一袭粗布麻衣，坐在书桌后，聚精会神地看着书。</p>
顾娇认出了这是自己上回送给他的书籍。</p>
他真的开始看书了。</p>
顾娇没打扰他，双手抱怀靠在门板上。</p>
柳一笙沉浸在书海中，一时没察觉到顾娇来了，还是外头的老嬷嬷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凳子，发出巨大的碰撞上，他才惊得抬起头来。</p>
随后他看见了淡淡地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顾娇。</p>
一般来说，看一个人被对方抓包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会下意识地移开目光。</p>
顾娇却没有。</p>
她坦荡极了，她挑了挑眉，问道：“吵到你了？”</p>
“没有……不是你。”柳一笙掩下眸中诧异，拉开身边的窗子往外看了看，确定老嬷嬷没事才又放下心来。</p>
“你怎么来了？”他合上书，似是有些拘谨地看了看自己的屋子，不知是不是在看自己屋里有没有不能见人的脏乱。</p>
好在没有。</p>
嬷嬷与阿奴今早刚收拾过。</p>
“你……”他迟疑了一下，想将对方请进来，又觉得似乎不妥，于是站起身道，“去堂屋坐吧。”</p>
顾娇点头。</p>
客随主便，在哪里坐都好。</p>
柳一笙家里虽是有两个下人，但一个年迈耳背，一个不能言语，柳一笙都是亲自招待客人。</p>
当然，他家里从来没有过别的客人，顾娇是唯一的一个。</p>
元棠不能算客人。</p>
“坐。”柳一笙指了指椅子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