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是骄阳似火的时候,外面热得像蒸笼一样,他问她冷吗?
童漪都有点怀疑陆湛北发烧了。
可他的手明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昨天苏时笙过来给陆湛北心理治疗的时候还告诉她,以后陆湛北的手不需要包纱布了。
那就不存在伤口感染发烧的可能。
既然没发烧,怎么说胡话呢?
童漪还没反应过来,听见陆湛北对秋婶说“你去楼上拿一件外套下来。”
“啊?”秋婶也有些懵,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陆先生这是不想让别人看见童小姐的美吧?”
童漪神色微怔,问她冷不冷,是怕别人看见她的美?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白皙的肩膀,性感的锁骨,他该不会是觉得她穿得太露了吧?
抬眸,疑惑的视线看向陆湛北。
陆湛北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自然,在童漪朝他看过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他看着秋婶说“室内冷气足,容易着凉,去拿件外套下来。”
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半丝私心。
秋婶自是不敢再说什么,说了一声“好的,陆先生。”便朝楼上走去。
童漪不知道陆湛北是真的担心她着凉,还是像秋婶说的那样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美,想问他,又觉得问了也没什么意义。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值得她沾沾自喜,因为她不是他恋恋不忘的那个人。
童漪低头继续吃早餐。
片刻功夫秋婶下楼了,“童小姐,我挑了一件白色披肩,你看配你这条裙子合适吗?”
童漪接过秋婶递过来的披肩,真丝的,薄而滑,又不透,和她身上裙子的颜色一样,她不记得她有一件这样的披肩,“你在哪里拿的?”
秋婶,“陆先生的衣帽间。”
陆湛北的衣帽间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童漪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件衣服是他恋恋不忘的那个女人的,她立刻将衣服塞回秋婶手里,“我不穿。”
秋婶以为童漪是觉得新衣服没洗过所以不穿,“拆了吊牌后我都过了一遍水的。”
“那我也不穿。”新的又如何?又不是买给她的。
“这……”秋婶看看手里的披肩,又看看陆湛北,见他只是抿唇望着童漪,只好问童漪,“童小姐想配什么样的外套?你说,我再给你去拿。”
童漪端起牛奶喝了几口,抽擦嘴的纸巾时说“不用了,我不冷。”
陆湛北起身拉着童漪的手出了餐厅。
童漪想挣脱却挣脱不开,“你拉我干什么?”
陆湛北没说话,拉着童漪朝楼上走。
童漪拧着眉头,提着裙摆被陆湛北拉扯着上楼,“你拉我上楼干什么?我要迟到了。”
陆湛北还是没说话。
童漪有点生气,可又挣脱不开,只能极不情愿的跟着陆湛北上了楼。
陆湛北将童漪拉进主卧,进入里边的衣帽间,将她拉到一排衣柜前,将柜门一扇扇打开,里边全都是女人的东西。
衣服有,裙子,女式西装,礼服,休闲套装,睡衣,春秋外套,羽绒服……
还有鞋子,高跟的,平地的,休闲的,运动的……
女士包包,大的,小的,迷你的……
女士手表,女士围巾……
应有尽有。
与其说这是陆湛北的衣帽间,不如说这是一个女人的衣帽间,因为这里女人的东西占了这里三分之二的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