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不说话了。</p>
古代的刑罚是远比人们想的更加惨无人道，更加没有人性的。</p>
人人都知道的诛九族，刘季的罪就够诛九族，除去牵连十分广，说不定普通说几乎的朋友也会被牵连丧命，动不动的数百人之外，更加残酷的在其行刑过程。</p>
李坏道：“诛九族，或者叫灭三族，你知道是什么罪吗？”</p>
刘季还是没说话。</p>
李坏自言自语：“所有犯人收监之后，交吏部审结，随后处置刑罚。</p>
第一步就是黥，在犯人脸上刺字，表明犯人身份。</p>
其二为劓，即削去犯人鼻子。</p>
第三步斩左右指，字面意思，把犯人十跟手指、脚趾全剁下来。</p>
第四步为笞杀，既用竹板把人活活打死，或者打到半死不活受下一刑，竹板打人很疼，又不能让人立即就死，十分煎熬。</p>
第五步，削首，若是重大犯人，也会斩首示众。”</p>
话音落下，刘季不由自主的一哆嗦，连焦山也被吓得不敢说话。</p>
这就是历史上真正的诛九族，嘴上说着似乎没什么，事实血腥残酷到令人脊背发凉。之所以有这种刑罚，就是皇权为威慑背叛者。</p>
所以一般只会用于处罚叛乱者。</p>
像丁毅一家就是这样的刑罚，斩首示众只是其中一环。</p>
“你要是被抓到吏部处置，十有八九也是这样的下场。皇上历来最恨叛徒。”李坏道。</p>
刘季咽了咽口水，还是没说话。</p>
“王爷…”焦山面有不忍。</p>
李坏道：“先把人留在王府吧，只要你们不走漏风声，没人知道。”</p>
焦山点头。</p>
李坏接着说：“给他松绑吧，一起吃。”</p>
刘季一愣，不解的看向他。</p>
李坏一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吓死你，只是想让你明白，别想着跑，别想着闹事，乖乖待在王府。只要出了王府的门，或者闹出什么风声，下场都会很惨。</p>
老老实实在王府待着，你就能平安无事。”</p>
刘季更加诧异了：“王爷…王爷为何要帮我…”</p>
“不为什么，就为你死到临头也不松口的骨气，我敬你是条汉子。”李坏道，心里又补充一句，还有能从一个猎户成为大军统帅，调度数万大军井井有条的才能。</p>
有些人才是天生的，骨子里就凝聚着天赋，军事将领更是如此。</p>
刘季愣了一会儿，忍住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大口吃起焦山递过来的肉块和烧饼，他也饿坏了。</p>
……</p>
“孟老，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平南王与我们是越来越不对付了…”小亭里，程禁抚琴，慢慢弹奏这。</p>
焚烧的小小香炉青烟袅袅，外面池中，春荷长势正好。</p>
“一瓮池塘满地荷，枯叶浮面芽未生；污泥深深埋莲藕，也助荷花补水行…”孟知叶慢慢吟道，随即回头：“你是说他多往陈钰府中走动？”</p>
程禁点点头，“陈钰之言，惑君上，乱尊卑，蔑礼法，我等儒者本着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愿，驳斥其言，是正议。</p>
可偏偏平南王似乎跟好陈钰的歪理学说，简直颠倒黑白，扰乱纲常。”</p>
孟知叶皱眉：“我也心忧此事啊，不过如今我虽是礼部判部事，你又接了陈钰的判东京国子监，可对平南王，也如撼树蚍蜉，不自量力。</p>
再者，平南王此人向来目无尊长，当初还是世子之时，他就顶撞过老夫，何况今日乎？”</p>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看着他落入旁门左道，信歪门邪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