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黑水街是什么地方，他们能不能去还是一回事。</p>
就算去了，他们哪里去找神经毒剂？</p>
这种毒剂没有一些特殊路子哪里能买得到。</p>
纪慕兰这是第二次听黑水街，模模糊糊懂大概是什么地界，她拿出手机给任谦打电话。</p>
任谦现在接他们电话的速度很快，语气略带诧异：“纪女士。”</p>
许恩助理看到纪慕兰打电话，也终于想起来这点。</p>
许家在湘城没有根基，任家却是湘城的地头蛇。</p>
“黑水街？我尽量帮你们联系，”任谦对神经毒剂也没有头绪，“至于黑水街通行证，明天早上八点半就能给你们。”</p>
黑水街不属于湘城，也不属于境内。</p>
每次他们出入都需要提前办好通行证。</p>
明天早上八点半，这已经是任谦的最快速度。</p>
“谢谢。”纪慕兰挂断电话。</p>
身边，许恩的助理跟李医生都听到二人的对话，沉下的心依旧没有缓下来，去黑水街能不能找到需要的毒素还是一回事。</p>
而且，黑水街那种地方……</p>
也需要全副武装才能进去。</p>
许恩助理看向纪慕兰，略微沉吟，才道：“你问问任老先生，周边有没有熟悉的佣兵。”</p>
旁边，白蔹微微靠着墙。</p>
她眉眼淡淡，睫毛垂下，右手转着手机，将前因后果串起来。</p>
大概三分钟后，她才抬头，看向李医生：“那个质谱仪能外带出去吗？”</p>
质谱仪是姜附离赠送医院做研究的。</p>
平时很少用到。</p>
其他人想要外带，不可能。</p>
但这人是白蔹，那就有说法了。</p>
“您要用的话，”李医生将手中的检测结果放下，“我可以向院长申请。”</p>
“谢谢，”白蔹点头，她将手机一握：“你现在有事吗？”</p>
李医生摇头，他现在算是在加班，许恩症状他第一次见，所以他一直留下来观察许恩身体数据，这就是他的学术论文。</p>
“行，”白蔹低头，拿着手机不紧不慢地拨出一个号码，“你带上质谱仪下来，我在医院门口等你。”</p>
白蔹往电梯口走，指尖按着电梯，回头，看向许恩助理：“开车来的？”</p>
走廊不太明显的灯光下，她那张脸模糊得冷淡。</p>
优雅中又镌刻着几分不羁。</p>
“对。”许恩的助理下意识回答。</p>
“叮——”</p>
电梯门打开。</p>
白蔹走进去，抬眸：“那你一起。”</p>
**</p>
医院门口，助理找到停好的车开过来。</p>
李医生也正好与几位男医生将质谱仪搬到医院门口。</p>
质谱仪有点大，不过好在助理今天开的是商务车，将最后一排座位放倒，正好能把质谱仪装下。</p>
白蔹坐到后面。</p>
李医生拉开副驾驶座位坐上去。</p>
“白小姐，我们去哪？”助理看着后视镜，白蔹在低头看手机。</p>
白蔹垂着眼眸，慢悠悠地点开词汇库，“直走。”</p>
许恩助理按白蔹说的路线开着，越开越是眼熟。</p>
最后穿过青水街来到一座桥，许恩助理跟李医生都看到桥的尽头，漆黑的“黑水街”三个大字，倒吸一口冷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