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看一下标题后面的署名，应该能看到我的名字，我叫白蔹。”</p>
贺文说过，她跟另一位同学都是二作。</p>
既是二作，自然会有署名。</p>
贺文？</p>
对王旭这个西城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个传说中的人物。</p>
想想贺文在江京大学都所向披靡，江京附属中学都恨不得将他的名字挂在江京，在西城又有着何等荣耀？</p>
教室中间的一排座位上，王旭、裴衾以及宋泯等人都怔怔看着懒散倚着讲台的白蔹。</p>
白蔹认识贺文？</p>
还一起做了数学建模？</p>
王旭前面，凌子耀却是舒出一口气，他笑了笑，目光注意着站在讲台上的白蔹，“前几天还在讨论贺文学长，现在又说跟贺文学长一起做数学模型。就算是江京，现在能见到贺文学长的人都没有几个，你说你是二作，我还说我跟贺文学长一起在实验室做实验呢！”</p>
贺文这个名字别说放学生堆，就算在一群博导这里也是赫赫有名。</p>
不仅是因为他本身的天分，还有他经历的事，被导师打压奴役，被卡论文……最后又阴差阳错鱼跃龙门进了姜氏实验室。</p>
学阀圈比商政圈水要深得多，一个草根想要冒头并不是那么容易。</p>
可偏偏贺文就被姜家人看中。</p>
多少博导都羡慕他的气运。</p>
他能有今天的名气，天分、努力、运气缺一不可。</p>
众所周知，进了姜氏实验室的人几乎都与世隔绝，除非重要场合，不然很少露面。</p>
眼下黄主任这一排的人也才从高珈宸口中知道，这建模是贺文论文里面的。</p>
“原来是他的……”黄主任舒出一口气，那倒还是能理解。</p>
就姜附离手下那堆人，明天把可控核聚变研究出来，黄主任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p>
然而当白蔹说出来贺文的模型她也有参与，这个言论不亚于是一个幼儿园的学生参与了大学生的竞赛。</p>
若是别人说出来，黄主任会一笑置之。</p>
觉得说话的人多少是有癔症。</p>
但说这句话的是白蔹，黄主任余光看着马院士。</p>
马院士只是挑下眉，老神在在的，连眼神也没波动半分，身为马院士大弟子的黄主任连忙站起来。</p>
“高珈宸，”黄主任走到高珈宸的位置，“你把贺文的论文调出来。”</p>
班级的人除了梁无瑜，其他人高珈宸根本就不在意，自然也不会注意白蔹叫什么。</p>
当然，就算知道白蔹的名字，他也不会去关注贺文论文的二作三作是谁。</p>
高珈宸很少在手机上看论文，所以用不习惯，花了点时间检索。</p>
他记得贺文的论文标题，打了几个单词。</p>
很快一篇刚发表的论文跳出来。</p>
高珈宸直接点进去。</p>
“黄主任，你怎么会相信一个高三学生的……”</p>
高珈宸一边看，一边跟黄主任说话，一句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落在标题下面的署名——</p>
Wen He</p>
Lihong Xing，Lian Bai</p>
前面是一作，后面是二作。</p>
正式期刊投稿都是用英文，高珈宸目光定定落在最后一个名字上。</p>
虽然之前不记得白蔹的名字，刚刚白蔹自报家门他记住了“白蔹”二字的发音。</p>
他猛地往后翻，一直翻到贺文的致谢，他的致谢很长——</p>
【……在实验室有邢礼鸿教我使用实验器材，帮我记录数据……也幸而有白蔹提供的模型变量思考，让我得以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