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殷家十年，都不一定有今天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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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p>
早上五点不到，沈清就把姜鹤从床上捞起来，给他披上外套。</p>
姜鹤眼睛都还没睁，只顺着沈清的动作伸手。</p>
“等会去飞机上，会有人给你吃飞机餐的。”沈清跟姜鹤说着，她自己也很期待飞机餐。</p>
纪邵军在外面催他们。</p>
许家人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了，纪衡看着姜鹤眼睛还没睁，就对纪邵军道：“你等他们俩，我先下去。”</p>
也不能让许家人一直等着。</p>
纪衡坐电梯下去，这个点酒店没什么人，几乎不用等电梯，没几分钟电梯就上来了。</p>
叮——</p>
电梯门打开。</p>
里面有两人，一个蓄着白胡子的老人，他身边还有位中年男人。</p>
两人皱眉说着什么。</p>
纪衡没看清有什么人，电梯有人，他就走到一边，让人先出来，他右手还拎着个包，左手拿着烟杆。</p>
白胡子老头抬脚往外面走。</p>
纪衡越过他往电梯里面走，白胡子老头脚步忽然顿住，他颤颤巍巍地回头，嘴唇有些颤抖，指着电梯里的人道：“你……慕……”</p>
纪衡脚步都没停，他皱眉看着白胡子老头，伸手按下一楼。</p>
“你，等等……”白胡子老头伸手要拦住合上的电梯门，他大口喘着气。</p>
但电梯门还是合上。</p>
白胡子旁边，中年男人扶着他，“爸，你怎么了？”</p>
他扶着白胡子坐下，在他口袋里拿出一瓶药，给人喂下一粒。</p>
而电梯旁显示的数字，已经变成了“L1”。</p>
楼下。</p>
许恩刚好等在楼梯口，他看到电梯门打开，就去接纪衡手里的包裹，“您怎么不等我上楼去接你？”</p>
“又没什么东西。”纪衡拿出打火机，点燃大烟。</p>
低头沉默地吸着烟。</p>
许恩诧异地看了眼纪衡，虽然纪衡喜欢烟草，但从不在公众场合抽，一般也就在酒店房间开了窗户抽。</p>
今天这是怎么了？</p>
虽然觉得奇怪，但许恩没问。</p>
许家所有人都在一楼大厅等着。</p>
听说纪家人今天五点走，许老太太硬要来送这一趟，四点就等在大厅。</p>
“也真奇怪，”许管家搀扶着她，“我看了今天的机票，早上九点半的飞机，八点也来得及，这一家这么折腾人。”</p>
许管家皱眉。</p>
原本许家给纪家人定了昨晚的机票，他们昨晚没走，只说今天一早走。</p>
“他们想几点出发就几点出发吧。”许老太太按着眉心，“你说那白蔹果真在博源基地？”</p>
许管家颔首，“对，听说是数学非常好。”</p>
“倒是没想到，”许老太太颔首，“难怪……许恩想一直认她回来，认回来倒也不错，不过……”</p>
许老太太看许管家一眼，“知月是我从小带大的，就算白蔹回来，待遇也不能高过她。”</p>
她知道许恩给白蔹留了房间。</p>
“这您放心，”许管家低头：“谁不知道知月小姐是您培养出来的，白蔹虽然成绩不错，但也没高过知月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