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本来随意的看了一眼，穿着湘城一中校服的女生侧着一张脸，脑后的素簪很亮眼，“这是……”</p>
这么明显的个人风格，他很快认出来，是白蔹。</p>
楼管家收回目光，略微皱眉：“是她。”</p>
两人对此不感兴趣，他们是来找纪衡的。</p>
纪衡的院子。</p>
白蔹拿着小五从江京带回来的习题回来时，纪衡在楼管家说话，小杰恭敬地站在楼管家身后。</p>
“外公。”白蔹进来，带上房门，跟纪衡打了声招呼。</p>
纪衡拿着烟杆，罕见的没有绣花，见到白蔹回来，他眉头才舒展了点，“今天没有留下做题？”</p>
白蔹一回来，楼管家就停止了说话，低头喝着茶。</p>
“都有事。”白蔹言简意赅。</p>
她知道纪衡应该在商量什么事，便也没有打扰，回到房间放下书包，拿出许南璟跟许文尧带给她的题目。</p>
手机上，简院长发了条消息——</p>
【你新歌有头绪没？】</p>
白蔹找出减字谱，拿着古筝稍微试了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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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见白蔹回来，就去厨房给她拿了一碟水果要送过去。</p>
他向来一切是以白蔹为先的。</p>
楼管家正在与他谈要事，纪衡这个态度，让他不由稍稍抿唇，身后小杰注意到这点，连忙往前一步接过纪衡手上的碟子，“我帮您送进去。”</p>
他手快，纪衡反应过来时小杰已经端着碟子去敲白蔹的门了。</p>
很礼貌的三声。</p>
得到允许后，小杰进去，知晓这应该是白蔹的屋子，他没有多看，只将碟子放在白蔹桌子边。</p>
“谢谢。”白蔹笔尖停在一个“四”字的一撇上，略微抬头。</p>
很有礼貌。</p>
“不用客气，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一并拿进来。”免得纪衡一直惦记着。</p>
小杰一边说着，目光瞥着她书桌上的东西。</p>
白蔹书桌上东西多，但摆得非常规整，有一个蓝色结晶玻璃瓶，一个银色摆球，旁边有个古筝，角落里还散着三个打火机。</p>
左边则是一摞白皮书。</p>
小杰猜测可能是中学生爱看的小说，被她撕掉了封面。</p>
再往下，白蔹手上拿着笔，在写一个个“四大正”类似的东西，像是数字又不像是数字的东西。</p>
她不知道在干嘛，小杰没看懂。</p>
白蔹低头，继续把小“四”写完，“没有了。”</p>
“好。”小杰收回目光，带上门出去。</p>
安静想着，这个“四五”写得还挺规整，不过沈清一直说她这个外甥女学习十分努力，他此时却没看出来。</p>
“我要带您大儿子回江京，”楼管家继续刚才的话题，“这里条件不够，另外……我们需要他改回姓慕。”</p>
纪衡划了根火柴，点燃烟，又甩甩手将火柴熄灭，“安危呢？”</p>
他只关心这个。</p>
楼管家手指轻轻敲着石桌，老态龙钟：“这个也请您放心。”</p>
纪衡就没再说话，他慢慢吐出烟圈，沉默了将近十分钟才开口，“我知道了。”</p>
见他终于松口，楼管家也放松下来.</p>
“那您跟他说一声，我们过两天就启程回江京。”他起身向纪衡告别。</p>
两人出去后，小杰才询问，“我们不再观察了，确定带这个纪邵军回去？”</p>
楼管家眯眼，“你刚刚接触过白蔹，你觉得她怎么样？”</p>
小杰略微思索，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切。</p>
然后迟疑着开口：“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p>
那些工工整整的数字，拆开来看他每个都认识，但是合起来，每个都不认识。</p>
他看到白蔹穿着的是中学校服，学的应该也是中学知识吧，怎么笔下东西如此稀奇古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