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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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马路。</p>
姜附离开的是四座车，学校边这条小路晚上有不少小摊贩，这个点有点人流量，姜附离将车停在隔壁正在整修的路口边。</p>
他穿着白色衬衫，外罩一件很薄的毛衣外套，碎发垂在额前，脸上表情分外冷淡，正站在路灯下跟人打电话。</p>
“毛坤先生以货币500万资金投入，白小姐你的技术评估为300万资金，丙方是陈家，小七先生是执行人，监事会……”迟云岱在跟白蔹讲述详细内容，“经营管理结构我与他们沟通过无误。”</p>
正说着，看到前方的姜附离，迟云岱噤声。</p>
白蔹也抬了下头，姜附离与手机那边的人说了一句便挂断电话。</p>
“姜少，我回来找白小姐跟三少爷。”迟云岱走过来。</p>
许南璟是次要。</p>
姜附离扫他一眼，对他突然出现在湘城没发表言论，只“嗯”了一声，没有多说。</p>
一般没出上次那么离谱的事，姜西珏又肯放人，姜附离一向不会多管。</p>
他向来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姜西珏能独当一面后，能让他抛开实验跟科研的事不多。</p>
迟云岱松了一口气，他站在原地看着白蔹坐上了副驾驶座，手机自动连上蓝牙，姜附离缓缓将车开走。</p>
直到车开入人流之后，迟云岱才挑了下眉，他往奶茶店走。</p>
白小姐真的很适合拿出来挡挡杀气啊。</p>
比较适合挡杀气的白小姐此时在车上播放着原文，她已经习惯听原文，就跟姜附离说今天她跟宁肖讨论的方案，“她总是很忙。”</p>
说的是杨琳。</p>
姜附离向右边转弯，他对其他人除了“顽石”之外没有其他印象。</p>
但总能抓住白蔹话里的重点，就评价：“你也总是很忙。”</p>
“我在说杨琳，”白蔹懒散地降下一点车窗，不承认他这说法，“我每天只是在接受学术的熏陶，我没你忙，姜小鸟说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五小时待在实验室。”</p>
她是一点也不记得自己从飙车到给闫鹭录综艺到中药店，再到今天迟云岱找她。</p>
姜附离默默地想着，他连高三的刷的题都没算上。</p>
当然，对于白蔹说的话他也没敢反驳。</p>
车开到青水街就停下，他下车跟白蔹一起往里面走，白蔹戴上了一只耳机，看到邮箱有一封新的邮件，便点开来一看。</p>
“马院士的，”白蔹一看到标题，眼前一亮，“新的文章，是他自己做的报告讲解。”</p>
这种文章是要潜心阅读理解的，白蔹只看了一眼标题跟文摘，就转发给姜附离让他打印，并感叹，“马院士写得真好。”</p>
姜附离靠过来低头看文章，几行字看过去，然后站直，十分的无情：“一般，没我写得好。”</p>
说着，他翻到自己的文档库，随意从里面挑出几个，转发给白蔹，风轻云淡地道：“白小姐你吃点好的。”</p>
对暗物质的了解几乎为0的白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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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院子里，绣娘已经离开。</p>
姜鹤坐在石桌上拼繁琐的乐高，看到姜附离过来，他欲盖弥彰地拿旁边的小外套把拼图盖起来。</p>
纪衡坐在绣凳上，拿着针对绣架上的深色衣服沉思。</p>
“外公。”白蔹越过台阶进来，照例向纪衡打招呼。</p>
姜附离落在她身后，随手把院子门合上，瞥姜鹤一眼，没说话。</p>
看到姜附离过来，纪衡把纸上的花色给他看，“小姜，你看是不是这样子。”</p>
白蔹也去看了一眼，纪衡画的是敦煌祥云花纹，看起来很富贵。</p>
姜附离站在她身边垂下眉眼，声音有些轻：“没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