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闻其真的拉起横幅，她道：“你先等等，让摄影师先给我们拍一张不带横幅的，等会再拍一张有横幅的。”</p>
这是路晓晗跟陆灵犀商量下的结果。</p>
“先拍没有横幅的？”闻其干脆地把横幅叠了叠，塞进兜里，拍拍自己的兜，“行，等会再带他一起拍。”</p>
“闻其你头低一点。”</p>
“不要挤我，晓晗我站在你右边……”</p>
“能不能让我站在蔹姐前面啊……”</p>
“你站前面去，别掂着脚了踮脚也没我高。”</p>
“……”</p>
这一班的学生穿着统一的国风衣服，叽叽喳喳说着话。</p>
镜头下，青涩而又鲜活。</p>
摄影师看着阳光下这群青春靓丽的学生，难得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那少年不再回来的青春，不知道这些同学几年后还有几个会在联系。</p>
他感叹一声——</p>
“咔擦”</p>
照片定格在这一瞬间。</p>
第二张时。</p>
闻其让旁边的同学往旁边走了走，留出一个空位，然后他看向左边的宁肖，鼓起勇气：“学神，你配合我一下？”</p>
宁肖低头，垂下的碎发遮住漆黑的双眸。</p>
他冷冷看着他手里蠢得要命的横幅，没有说话。</p>
闻其也算是跟姜附离接触这么久，现在看宁肖也不觉得他与以往那般难以接近。</p>
“学神，”闻其把横幅的一角递给他，看着他跟宁肖之间大概一人远的距离，尝试着询问，“好人是你同桌，你拿着不就相当他也在了？”</p>
他说着，还试探着举了下手里的横幅。</p>
宁肖看着那红色的横幅，依旧没说话。</p>
白蔹站在两人前面，闻其跟宁肖之间空着的距离刚好在她身后。</p>
她往后侧了侧头，“宁肖，你帮他拿一下。”</p>
宁肖冷冷地用手指勾过来一角。</p>
表情分外阴郁地拉着横幅。</p>
闻其朝白蔹比了个感谢的手势，这才向摄影师挥手，“我们好了，可以拍了！”</p>
摄影师举起相机，视线被横幅吸引过去，看到上面那“一匹好人”的标志，心里想着现在的学生都给别人取的外号怎么这么正经，他们以前都是放屁王子、疯狂野猪……</p>
拍完所有照片。</p>
陆灵犀让一个学生去喊16班的人下来拍集体照。</p>
路晓晗则是拿出自己的摄影机拍摄班级的花絮镜头，闻其喊了班上的男生站在路边，大声喊路晓晗：“路晓晗，快，给我们男同胞们集体拍一张！”</p>
路晓晗拿好摄影机转身对准他们。</p>
闻其站在所有人前面，让大家摆姿势，还没说话，就被几个高个子男生扔起来，嘴里高声大喊，“芋泥小贝！”</p>
路晓晗在一边拍下这一幕视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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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班的人下来。</p>
他们班级在四楼，早上来的时候没看到十五班的毕业服装，这会儿一下来，女生们立马惊呼。</p>
拍毕业照的摄影师在跟十六班的老师沟通站位问题。</p>
十六班的两个女生拿着手机走过来，停在白蔹身边，“白蔹同学，我们能合影一张吗？”</p>
学校贴吧里有很多白蔹照片，大部分都是背影。</p>
高三班其他学生没事就会来十五班拜拜两位考神，临近高考，再不找机会合影一张，高考后可能就再也不见了。</p>
“唐铭怎么还没下来，”闻其被抛了半天，好不容易来到白蔹身边求保命，“他不是要跟我们拍一张照片吗？”</p>
正说着，那边的唐铭匆匆忙忙跑过来，他还披着校服外套，嘴里念念叨叨：“赶上了赶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