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帮他吗？"桑宁觉得清川有些可怜。</p>
雾离：“夫人，小白的命数已定，若真是为了她好，转生是最好的办法，否则，以她现在的魂伤来看，再拖下去，必会魂飞魄散。”</p>
闻言，桑宁无奈垂眸。</p>
当初，是铁衣保下了小白的妖灵，但她魂伤严重，原身消亡，是雪狼为了保下小白一线生机，求雾离帮小白渡化妖灵，入幽冥界转世的。</p>
解除妖灵之后，她比之前会更加脆弱，只有尽快投胎，有肉身依附，方能得以生息。</p>
清川快步跟过来时，幽冥界的阳极镜高悬在殿中央，里面正是小白过了转生桥的景象。</p>
清川急得双手握拳，心情奔涌复杂，深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镜中那个单薄的身影，看着她终于来到了转生道。</p>
人道轮回入口处，挤满了等待转世的魂魄，她却似乎并不急切，目光迷茫的四处张望着。</p>
终于快到她了，清川的心情越发紧张。</p>
桑宁又何尝不是，握着雾离的手不自觉越来越紧。</p>
送别，总充斥着伤感和无奈，桑宁红着眼低下头。</p>
雾离没有开口安慰，而是将她拥入怀中。</p>
终于轮到小白了，可站在转生道前，她并没有直接跳下去，而是面露迟疑的站在那里等。</p>
旁边的冥差催促了三次，她还是没有动，而是看向一旁的畜生道。</p>
这一刻，清川心中一紧，难道她是想起了什么？</p>
但看她的眼神木讷呆滞，更何况她死前魂伤过重，刚刚又过了忘川河，应该什么都记不得了才对。</p>
因为她的迟疑使得后面排队的魂魄变得急切躁动，一旁的冥差又开始催促，小白呆滞的双眼突然落下一滴泪。</p>
最后，在众鬼魂和冥差的诧异和吃惊中，一跃跳下了畜生道。</p>
清川“：“……”</p>
桑宁看到这一幕，下意识起身喊道：“小白……”</p>
雾离只叹了口气。</p>
他帮她渡了妖魂，原本，她是可以转世为人的。</p>
阳极镜中再没有小白影子，清川的目光也变得失焦，就那么愣愣的站在原地，许久不曾动一下。</p>
紧握成拳的手渐渐放开，像是失了所有力气，颓然的长舒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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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阵阵拂过树林，细碎的响声之后，不知又有多少叶子掉落。</p>
深秋时节透着凉意，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p>
雾离想要关窗，被桑宁拦住：“小白它……”</p>
她知道，她又入了畜生道，当时清川应该是想问她轮回到何处的，但雾离没有告诉他。</p>
经过这么多事，桑宁不再是从前那个什么不懂的小姑娘了，她知道，雾离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沉默了一瞬：“我只是担心她好不好。”</p>
雾离扯唇，这小丫头是怕他为难啊。</p>
“小白投到了妖族灵鹰一脉，虽说还是兔子，但与狼王成了远亲。”</p>
“远亲？”</p>
“狼王的夫人是小白的姨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