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大脑空白，只觉得面前的女子纤瘦异常，隔着衣袖都能握得住她那胳膊。薛子衿脑中跳出一个词语：环肥燕瘦。一个钟灵儿，一个陈宥微，可不是么？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p>
同时也反问自己：怎么我素日里没有想到左拥右抱这等美事呢？从前没有想过，清澈的大学生，只忧心午饭吃什么；如今也没有想过，无论怎样，似乎自我道德要求标准比较高？可以有过无数男人，但是做不到同时拥有无数个男人。</p>
人与人，果真是不同，同样受礼法约束。有人循规蹈矩，有人反复试探，有人抛却脑后。不知道她会不会变呢？</p>
春燕小声唤了两遍，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哦，先坐吧。”</p>
钟灵儿也起身转而向她行礼：“妾身钟氏灵儿见过侧王妃。”</p>
“妹妹无需多礼。”一应的言谈举止皆合规矩，对上恭敬，对下谦卑。</p>
三人重新落了座，话匣子因此打开了。</p>
“王妃如今咱们又多了个人陪伴了呢。”</p>
薛子衿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是。”</p>
钟灵儿又继续说道：“敢问侧王妃，王爷人呢？”</p>
陈宥微脸色有些绯红，回道：“王爷昨夜醉酒，睡得格外香甜，此刻……似乎还未醒呢。”</p>
“侧王妃侍候王爷竟如此周到，妾身是万万比不得的。”</p>
钟灵儿语气略带嘲讽，只顾着自己嘴巴痛快，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连伺候王爷的机会都不曾有过这个事实。</p>
“妹妹玩笑了。”</p>
“您说是吗？王妃？”钟灵儿笑着看向正堂端坐的女主人，显眼看好戏的模样。</p>
“灵儿可注意些分寸，不该对王爷评头论足，尤其是此等闺阁中事。若王爷知道了，迁怒你，岂不是更难服侍王爷了？”</p>
话是软的，刺是真的。</p>
“是，妾身失言。”</p>
薛子衿郑重其事地说道：“希望两位妹妹以后能事事留心，多替王爷着想，不至于落了任何错处，惹得众人非议，亦或是让人抓住什么错处，终究不好。”</p>
她少有这副模样，确实多出几分威严。两人异口同声：“是，妾身铭记于心，不敢造次。”</p>
忽然，齐天影迈步进来，三人又起身给他行礼，只听到他淡漠的声音。</p>
“起来吧。”</p>
丫头奉上茶，陈宥微依旧乖乖献茶，只是与方才不同，眉眼里生出几分柔情蜜意。</p>
才丢下茶杯，他又说道：“夫人，昨夜睡得可好？”</p>
“好！”薛子衿冷脸相对，不知为何，不见面时又想，见了面又忍不住拉着个脸。她就是如此矛盾。</p>
“子衿……”齐天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压低声音，“我今晚去你那。”</p>
心中怒起一把无名火，腾得站起来：“妾身身子不适，不宜伺候王爷，还请王爷去雪竹居吧。妹妹才进府，正是需要您多多垂怜的时候，妾身告退。”</p>
话音才结束，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迈着步子极速离开，春燕需要连走带小跑着才跟得上。</p>
春燕倒是个实心人，连忙替她解释着：“奴婢回王爷的话，王妃素来体弱，这段时间为着侧王妃的事，劳心劳力。又兼这几日忽冷忽热的，又受了些风寒，难免上火…”</p>
齐天影静静听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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