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透出对红笺夫妻和睦的祝福。</p>
时值五月十九,护国公罗奇峰、安阳侯萧旺及定西伯滕宣,率领大军自益州凯旋归来,京城为之轰动。</p>
圣上特意命令太子、淮王与魏王至西城门迎接,彰显对英雄的尊崇。</p>
午后,范琰慕伴着萧芷雪,怀抱年幼的公子“小牛宝”,回到了安阳侯府。</p>
萧旺则仍在宫中参与庆功盛宴,萧芷雪与家人则在家静静等待,准备共赴一场迟来的团圆之宴。</p>
而千里之外的康州成阳县,潘洛南结束了繁忙的公务,与随从们一道前往城西一处宅第。</p>
这宅子是他特意为双亲租赁的,原想让他们住在县衙的后院,但因为潘夏桐的缘故,薛氏对此颇感不满。</p>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双亲安置在此,权作临时居所。</p>
薛氏虽是庶女,其父却是临州知府,手握实权,在官场人脉深厚,目前的潘洛南还不愿轻易与之交恶,只能暂时忍辱负重。</p>
想到胞妹的鲁莽行事,一手好牌被她糟蹋殆尽,潘洛南心中不禁五味杂陈。</p>
若京中得知自己与她的关系,自己的仕途恐将遭遇不可预知的变数。</p>
随从上前敲响斑驳的木门,一位年迈的老仆人——裴叔,应声而来,满脸堆笑地招呼道:“老爷,您回来了,快快请进。”</p>
潘洛南感激地点头致意,随即迈步入院。</p>
这座小院并不宽敞,典型的单进式住宅布局,正面三间正房,东西两侧各有两间厢房,对于一家老少加上几名仆役而言,倒也足够居住。</p>
踏入屋内,只见潘卓清与梁氏正围坐于堂屋,低语交谈。</p>
“爹,娘,您二老最近身体可好?”</p>
潘洛南关切地询问。</p>
潘卓清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回应道:“我与你娘身体还算硬朗,只是你妹妹的情况,着实让人担忧。”</p>
梁氏闻此,眼眶顿时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即将坠落。</p>
潘洛南心中五味杂陈,妹妹的伤痛似乎难以彻底愈合,这种无休止的拖延,无疑是对双亲最深重的折磨。</p>
“要不我再想办法,派些人去邻县寻访名医,看看是否能为妹妹求得良方?”</p>
他提议道。</p>
潘卓清摆了摆手,声音中满是无奈:“不必了,别浪费心力了。从胡州到康州这一路,我们请过的名医不下十数位,说法几乎一致。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p>
梁氏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那孩子怎么就这么狠心,那是她亲娘啊,她怎能下得去手?”</p>
潘卓清语气严厉,打断了她的哭诉:“别胡思乱想了,你怎么就认定是那孩子做的?她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们的存在?”</p>
“我猜测,早在他们夫妇前往青州府怀远县上任之时,她可能已经知晓了一切,只是人家不屑于理会我们。这才让夏桐误以为没有人知道过往,最终胆大妄为到伤害无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