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子点头，目光炯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黑无常大人。</p>
姚菲菲得了肯定的答案，声音越发低喃：“她竟然可以随时召来鬼差，而且还是黑无常。”</p>
玄青子吞咽了一下口水。</p>
召唤鬼差同样需要道行，而且就是有道行，也不是说召就召的，有的鬼差压根不会理你，随便召唤说不准还要惹人家不快。</p>
就是他们金华观，送那些孤魂野鬼入鬼门，也不是来一个送一个的，而是集中在几个大节，清明或是七月鬼节送走。</p>
当然，要随时请开鬼门，道行高深也不是不行，但开一次也是费灵力。</p>
秦流西却轻松就请来了。</p>
她还没有开祭坛，就几支香，两只现叠的金元宝，就把人给请来了。</p>
这年头，黑无常都这么好请了吗？</p>
“老黑，这里。”秦流西向黑无常招招手。</p>
玄青子和姚菲菲差点栽倒。</p>
老，老黑？</p>
白壬亭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么熟稔，怪不得说地下有鬼。</p>
黑无常立即冲过来，谄笑着抱着两个金元宝，道：“您召我念咒就行，何苦又是神香又是元宝的？”</p>
秦流西摆手：“跑腿费总要给点。”</p>
黑无常鬼眼一扫在场的人，玄青子拉着姚菲菲，哆哆嗦嗦地上前一拜：“小道盛京金华观弟子玄青子（清灵）拜见黑无常大人。”</p>
“嗯。”黑无常端着一张鬼脸，再看白壬亭，鬼眼一厉，锁链一甩，把他捆住：“哪来的恶鬼，竟敢吞噬孤魂残害生人？”</p>
那锁链一上身，立即自动紧缩，勒得白壬亭发出一声惨叫。</p>
黑无常这徒然一发神威，吓得玄青子他们腿都软了，脸色发白，感到神魂在震荡。</p>
秦流西哎了一声：“老黑，别这样，这是个惨的，我已超渡过了。”</p>
黑无常一听，勾魂锁链立即就松开了：“哦，是您要照顾的鬼么？早说，险些误伤自己人。”</p>
众人：“！”</p>
这脸变得也太快了！</p>
秦流西把白壬亭身上发生的事三言两语就说了一遍，道：“他生前也是好人，可惜命歹了些，死后害人，我也不说，有些人命是冤有头债有主，再打后的，到了孽镜台，该如何罚就罚。我找你，也不过是想你帮个忙，看能不能找一找他家人，见上一面再去受罚。”</p>
白壬亭跪了下来，向黑无常磕头：“大人，大人若肯帮小人，小的甘愿受罚，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p>
黑无常便道：“你倒想给本官做牛做马，也得看看牛头马面答应不？行了，起来吧，看在大人的面上，下去后再帮你寻一下家人。不过不管你的身世如何惨，害了人就是害了人，想要投胎也得受完刑罚才可，明白？”</p>
“小的明白。”白壬亭喜极而泣。</p>
这事处理好，黑无常便问秦流西可还有别的吩咐。</p>
秦流西摇头，拱手道：“劳烦你了。”</p>
“小事一桩，那我就先回啦。”黑无常摆摆手，锁链往白壬亭的手一缠就要走。</p>
白壬亭向秦流西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