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p>
“走了。”</p>
“这就走了？”</p>
华修文眉头一皱。</p>
聂平生从来都是这样，雷厉风行，从来不拖泥带水。</p>
“等等，我倒是很好奇。”</p>
华修文开口阻止了聂平生：</p>
“我想知道，牧野这孩子，在你眼里到底有多金贵。”</p>
“甚至都比你儿子还要重视。”</p>
“别说是因为优秀，风华这孩子也很优秀啊。”</p>
“二十岁就进了农科院，虽然的确天赋比不上牧野这孩子。”</p>
“但是努力可丝毫不比牧野差。”</p>
“我想知道，到底为什么。”</p>
聂平生顿时驻足，整个人僵在了原地。</p>
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p>
“怎么，不愿说？”</p>
华修文不解的道。</p>
说实话，对于林牧野他的确算是很了解了。</p>
这么多年在大国科研院中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p>
院士这个称呼，称呼他完全是没有问题的。</p>
只是，他不理解。</p>
为什么，聂平生对林牧野如此重视，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儿子。</p>
如果聂平生平日里不注重亲情，而是注重人才就罢了。</p>
但关键是，聂平生反非常注重亲情。</p>
“真想知道？”</p>
聂平生用沙哑的嗓子缓缓回应道。</p>
……</p>
“真想知道。”</p>
华修文态度很坚定。</p>
他很不解，同时也很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林牧野是足够优秀，但应该也不至于让聂平生如此做。</p>
纵使是他的学生，又能如何？</p>
纵使天赋再高，又能如何？</p>
聂平生再次坐在华修文的面前，缓缓开口道：</p>
“两个原因。”</p>
“第一个原因，因为他的父亲。”</p>
听到这话，华修文顿时一阵错愕。</p>
他的父亲……</p>
“林荣光？”</p>
“对。”</p>
聂平生继续道：</p>
“荣光，还有林正鸿老将军，都是值得敬重的人。”</p>
“他们将牧野托付给我。”</p>
“这么多年来，我早已将他视为亲人。”</p>
“但，这只是其一。”</p>
“其二就是，牧野他，不是一般的天才。”</p>
这下，华修文顿时不知道该说些话什么好。</p>
他心里很清楚聂平生的意思。</p>
林牧野的天赋也好，努力程度也好，他都看在眼里。</p>
“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p>
“但你只需要记住，他作为我的学生，我感到骄傲。”</p>
说罢，还没等华修文再多询问，聂平生早已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p>
……</p>
思绪回转，华修文仍然呆滞的坐在原地。</p>
过往仿佛走马灯一般，在他的眼中接连在天空浮现。</p>
而这一切，都经过他的口，传到了林牧野的耳中。</p>
林牧野愣住了。</p>
他万般没想到，在自己离开大国的时候，老师还说了这么多话。</p>
也没想到，当时为了不让自己离开，老师还在背后跟华老吵了一架。</p>
一时间，林牧野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样的心情。</p>
是激动，还是无奈，还是难过。</p>
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p>
实在是让林牧野有些招架不住。</p>
每每想起自己都没能见到恩师最后一面。</p>
升职在恩师病重的时候都不知情。</p>
恩师走后这么多年后，才知道他离开了。</p>
自己就不配当个学生。</p>
想到这里，林牧野深吸一口气。</p>
华修文见状，淡然一笑道：</p>
“怎么，还在内疚？”</p>
“没有什么好内疚的。”</p>
“你老师，自打知道你去了米国之后，也没指望你当时能够回去。”</p>
“不不不，或者换句话说。”</p>
“是即便你知道了要回来，他都一定会打电话，让你不要回来。”</p>
听到这话，林牧野一脸疑惑的看向华修文。</p>
他不明白华修文的意思。</p>
华修文笑道：</p>
“因为，虽然我没有告诉他你具体去干什么了。”</p>
“但你好好想想，你老师是怎样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