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强硬,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季芜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御花园里。
这个季节花都谢的差不多了?,季芜兴致不高,漫无目的的跟着凤歧走,完全无法理?解凤歧半夜逛御花园的动?机。
凤歧一路上?都没说话?,季芜先没憋住,她状若随意问,“姑姑,西征战事如何??”
唇畔飞快晕出一抹笑,凤歧侧过头去瞧季芜,“已攻破平湖,”
平湖是北齐的王都,若是平湖失守,那就意味着以北齐与韩为首的多国联盟已破。
只需再等上?月余,西征军便可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季芜精神一振,连带着看凤歧都顺眼许多。
季芜
的情绪变化,凤歧瞧在眼里,她这次没有按下自?己的好奇心,径直发问道,“听到秦军获胜的消息,岁兰就这般开心,”
现今对外仍称秦王是季芜,但天?下都知道,只待天?下平定?,季芜肯定?是要被?废黜的,或囚或杀,反正不会落个好结局。
若是一般人,肯定?是不希望西征之事顺利,偏偏季芜与众人想?的都不同。
“当然开心,我大秦锐士所向披靡,谁与争锋,”
季芜神情欢愉,连带着月色都似是美上?了?几分,凤歧目不转睛的瞧着,心念微动?,继续问,
“那岁兰可想?过天?下平定?后,你的去处?”
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此前两人谁都没有提及过。
可随着局势趋稳,最后这一步总归要有人先走。
季芜闻言,沉默了?一会,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她迎上?凤歧的目光,认真问道,“姑姑可是想?像现在这样,将我囚在太极宫内,做你的女宠,”
女宠二字,季芜特意加重了?语气。
季芜的目光很?坦诚,任由凤歧打量,但是凤歧这次先一步避开了?。
不管怎么?样,季芜都是秦国旧主,这些日子伪装的再好,也不能?抹去她曾登临王位的傲骨。
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向来就没有苟且偷生的,更何?况是培育出了?铁血秦军的季芜。
凤歧心绪沉伏,她没有回答季芜的问题。
同样她不能?否认,季芜说的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若是她登临帝位,第?一件事便是废黜秦王。
可季芜会甘于被?囚宫中,沦为他人的玩物吗?
这个答案,凤歧不用去想?都知道答案。
这时的季芜长身玉立,面容清冷,不再刻意装出柔顺的模样,她与自?己明明只有几步距离,凤歧却觉她下一秒便会消失。
伸出手,将人拉至身前,紧紧抱住,凤歧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她俯首在季芜耳边道,“岁兰,呆在姑姑身边不好吗?”
明明你该是心悦于我的。
后面这句话?凤歧没有明说,她静静等着,等着季芜的答案
。
夜风悄然掠过,吹起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四下寂静,只余风声与彼此的呼吸声。
季芜轻嗅着凤歧身上?独有的清冽香气,她动?作迟疑的拥住凤歧,良久以后才低低说了?一句,“姑姑勿要负我,”
声音很?小,凤歧却听的很?清楚。
霎时,一种名为欣喜的情绪从凤歧心底漫开,她将季芜拥的更紧,有些语无伦次道,“不负你,定?不负你,”
凤歧显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季芜仰头看她,心脏突然抽疼了?一下。
在刻意的掩饰下,凤歧没有发现季芜的异样,她握住季芜的手,两人慢悠悠的走回了?太极宫。
先后沐浴,随后同榻而眠。
皎月高悬,两人谁都没有睡意,规规矩矩的躺在塌上?。
凤歧侧过头,恰好与季芜对视,脸上?飞快绽出一抹笑意,她突然出声,提起了?西征结束后的安排。
“还有两月就到新年,礼部将登基大典安排在新年第?一日,当日会昭告天?下,改国号为唐,”
季芜安静的听着,主动?掀开被?子,勾住了?凤歧的手指,现在说这些,不外乎是在意自?己的心情。
总归要经历的事,季芜早有准备,她飞快的在凤歧脸上?亲了?一口?,脸上?没有半点落寞之色,笑着道,“登基那一日,我定?要去看看姑姑的帝王风仪,”
打量了?季芜两眼,凤歧神情似是宽慰,“好,那日我让孟临带你出去,”
凤歧还想?说些什么?,季芜先一步将手覆上?了?凤歧的唇,“姑姑无需再说,我都懂,明日还要议事,姑姑早些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觉得季芜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吗?
怎么可能这么快被姑姑攻下!不可能的,她会搞事的!!!
现在只是在演戏,但是演着演着你们懂得,假戏真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