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威其实是无所谓的，大乾这驾战车行驶了两百年，早就到了奔溃的地步，匡扶正道难于上青天。</p>
就算匡扶起来了，是大乾的天下，还是新党的天下？</p>
他们这些武将有出路吗？</p>
没有！</p>
他对赵蒹葭的畏惧，八成都是装出来的。</p>
他内心甚至隐隐期盼天下大乱。</p>
以陆源的实力，真到了那一步，席卷天下也是轻而易举。</p>
他张威没有当皇帝的命，但是可以当从龙之臣，来日未尝不能封侯拜相，裂土封王。</p>
但是赵吉就不一样了，他在内心哀求着，“陆师，求你了，千万不要跟皇姐作对！”</p>
红姑压下心中的难过，不禁冷哼了一声，这女人还真是会想，她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比北凉还重要吧？</p>
就算陆源答应，下面的人的也不会答应。</p>
北凉县的百姓，绝大多数都是被世道压迫的活不下去的大乾百姓。</p>
他们凭什么去效忠朝廷？</p>
他们受冻挨饿的时候，朝廷在哪里？</p>
他们被蛮族烧杀掠夺的时候，朝廷在哪里？</p>
灾民流离失所的时候，朝廷又在哪里？</p>
陆源沉默了。</p>
苏秀娥气的不行，“你倒是说话啊，这种时候，你迟疑什么？”</p>
陆源叹了口气，摇摇头，“抱歉，你说的事，我做不到。”</p>
张威大喜，这是他想要的结果。</p>
赵吉也是满脸痛苦，捂着脸道：“为什么啊！”</p>
红姑更是笑了起来。</p>
苏秀娥愣住了，“臭小子，你.......究竟想做什么？”</p>
赵蒹葭再听到这句话后，也是说不出的失望，“我明白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p>
陆源的回答伤透了她的心，那种感觉就像是给了她希望，又亲手覆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