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老不死回答道：“若有半句虚假，便让大悲观永无宁日，断绝传承。”</p>
好家伙，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独孤长空想不相信都难。</p>
深深注视着老不死，心情复杂。</p>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魄力？”</p>
独孤长空感叹道。</p>
“你我相谈甚少，自然不了解。”</p>
老不死说道。</p>
“青宗若真的将全部资源取走，大悲观必然走向没落。”</p>
独孤长空还在试探，只要老不死表现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断然心生怀疑，不会当真。</p>
“没落了，总比灭宗要好。而且，后世子孙若是有本事，可以慢慢积累资源，重新打下家业。”</p>
为了大悲观的未来，老不死宁愿让宗门衰败，也不想满门弟子走向被屠戮殆尽的结局。</p>
独孤长空沉默了。</p>
洞内安静，落针可闻。</p>
两个老家伙加起来都快六万岁了，城府极深，各有意图。</p>
良久，独孤长空抬头而道：“有酒吗？”</p>
“唰”</p>
老不死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拂袖一挥，桌上出现了两壶好酒：“上等的柳南春，用秘法珍藏了上万年，极为香醇，世间难寻。”</p>
“那我得好好尝一尝了。”</p>
独孤长空打开了酒封。</p>
瞬间，浓郁的酒香味蔓延到了洞内的各处，充斥在鼻尖之上，令人嗅一下便有些醉意。</p>
“慢点儿喝，这酒可不多。”</p>
看着独孤长空大口饮用的模样，老不死略微心疼的劝诫道。</p>
“你连整个大悲观的底蕴都给青宗了，还在乎一点儿酒水？”独孤长空打趣道：“再说了，过几天你就挂了，我替你多喝点儿，省得被你带到棺材里去了，浪费。”</p>
“......”</p>
有道理。</p>
老不死哑口无言。</p>
两人看着对方，举杯痛饮。虽未开口谈话，但却相视而笑。</p>
恍惚间，他们回到了年轻之时，意气风发，指点江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