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写字楼，包括旁边那三栋，都是我们万柯集团的资产。”</p>
万柯集团？</p>
我愣了一下，怪不得刚才觉得这男人很眼熟，原来我曾在电视里见过他。</p>
他是万柯集团老总柯震的第二个儿子——柯言。</p>
柯震有两个儿子，长子柯微，次子柯言，据说是取了微言大义的意思。</p>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打量着我，说。</p>
我吞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说：“那你呢？你一个富二代，大半夜的来干什么？总不是来捉鬼的吧？”</p>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你是姜琳？”</p>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p>
“安远公司的陈总死的那晚，你曾送来两个纸人，说是两个死人让你送的，对吗？”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看过视频，恭喜你，你是那晚唯一的活人了。”</p>
我看了一眼惨死的保安，毛骨悚然。</p>
警察很快到了，是柯言报的警，我被一个女警带到一边做笔录。</p>
我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那个女警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古怪，看得我浑身不舒服。</p>
做完笔录，一直跟柯言聊的那个高大警察走了过来，沉着脸说：“你说凌晨两点左右，死者给你打过电话，是吗？”</p>
我点了点头。</p>
“根据法医的初步判定，死者死于昨晚十二点左右。”高大警察说，“难道是鬼打给你的吗？”</p>
我打了个冷颤，手有些发抖。</p>
“邢队。”刚才那女警察从保安怀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他打开一看，脸色有些变。</p>
“这是你家的电话号码？”他将手机伸到我面前。</p>
两点零六分，这只手机曾往我的店里打过一通电话，但是显示没有接通。</p>
我抖得更加厉害了，看向柯言。</p>
“别看我，肯定不是我打的，我只比你早到十分钟，这栋楼里到处都是监控。”他说。</p>
邢队严肃地说：“赶快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p>
本来这栋写字楼值夜班的保安应该有两个，但长期招不到人，就减少到了一个，那个死去的保安辞职之后，晚上就暂时没有安排保安。</p>
物业来了一个经理，是个胖子，不停地拿着手绢擦汗，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对着柯言点头哈腰。</p>
他调出了监控录像，但这录像诡异到了极点，哪怕有好几个警察在，都感觉脖子背后一阵阵发毛。</p>
之前的录像一切正常，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保安忽然回来了，先在保安室里换了衣服，然后和往常一样拿着手电筒去楼上检查。</p>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但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才不正常。</p>
就好像，他并不知道楼里刚刚死过人似的。</p>
一直巡视到了四楼，他看了一圈，然后搬来一把椅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木棍，然后坐在椅子上，将木棍尖的一头放进了自己的嘴里。</p>
后面的画面太血腥了，我没敢看。</p>
邢队的脸色很难看，保安居然是自杀的，说出去谁信？但是有监控录像在，一切又铁证如山。</p>
傻子都能看出，这个案子非常邪门。</p>
最后，他告诉我们可以回去了，还安排了一个女警送我。</p>
我回到花圈店，刚下车，忽然一道人影从车后走了出来，我吓得操起门边的扫帚就要打，那人抓住扫帚道：“是我。”</p>
我一看，是柯言。</p>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惕地问。</p>
“别紧张，我是想请你帮忙。”他平静地说。</p>
“帮什么忙？”</p>
“帮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柯言的表情严肃起来，“这栋楼建成四年了，每年都要死两个人，第一年是一楼死，第二年是二楼，再这样下去，人心惶惶，这个写字楼就彻底废了。”</p>
我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集团的写字楼多得很，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p>
柯言说：“但这栋写字楼是我投资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