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来说就是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了,没饭吃?那是不可能的。
河边,青海正架了锅准备煮饭,说是煮饭,其实就是拿跟着大伙儿扒的榆树皮,撕碎了放进锅里煮一煮。
明月在那一堆破烂行李里面翻找斧头,青海以为她在翻找粮食,脸黑了下来,“就剩那一点粮食,都被你偷走了,再翻也没有。”
明月没有理他,翻出最底下的那个铁灰的斧头,拿着斧头就去不远处的土岗上面去,青山在后面迈着小短腿儿吃力的跟着。
来到一棵树前,明月绕着树走了一圈,这棵树一人合抱粗,高有七八米,人能够着的地方,树皮都被撕了下来,白花花的。
这种树叫做面包树,应该是生长在密林里的,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也有,明月刚才被青花拉到这边时就看到了,这里不止这一棵,但是这棵相对还没有那么粗,应该好砍一点。
“姐姐要砍树吗?”青山歪着脑袋问道。
明月点了点头,“姐姐砍树给你找好吃的。”
明月现在没什么力气,也不想做这种耗费体力的活儿,但是要让青海来砍,他肯定是不相信树心有可以吃的面粉。
这种树中心有一种树心粉,口感和面粉差不多,吃了饱腹感很足,还有一些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是一种很好的代餐食物。
明月正要干活,一个惊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月,你砍树干什么?”
明月回头去看,见是一个黑乎乎的人,这人应该是本来长的就黑,加上这些天来不洗脸,更是黑的跟个非洲人一样,见明月打量他,那人嘿嘿一笑,“是我呀,村头的小黑,要不是遇上灾年要逃荒,现在咱俩说不定都成婚了呢。”
这么一说明月就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村头出了名的泼辣妇雨婶子家里的老二小黑,这人游手好闲是个二流子,谁家都不愿意把姑娘嫁给他,就耽误到了二十岁还没娶上媳妇。
之前青月名声不好,加上没有亲娘给做打算,这就有媒人给两人牵上了线,为此青月还跟周寡妇闹了一通,后来打猪草和下地干活时被小黑拦了两次,小黑油嘴滑舌的,把青月哄的啥都听他
的,这也是之前青花说她听外人的原因了。
明月看他的目光直往自己身上瞟,毫不客气道:“你来的正好,帮我砍树。”
“砍树?”小黑愣了愣,“好端端的,砍树做啥,费那力气。”
“你砍不砍,”明月冷笑道,“就知道你对我不是真心的,不砍拉到,快走开,别影响我砍树的心情。”
“别别别呀,”小黑忙接下明月朝树挥去的斧头,就算现在都吃不饱了他也不想把媳妇弄丢,“我对你当然是真心的,我砍、我砍还不行么。来来来,你俩走远点,别打着你们了。”
但他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砍了没几下就拿不起斧头,明月一看这哪行,树干上只有几个浅浅的印子,连个动静都没有。
想了想还得刺激刺激他,便大叹了口气,问青山道,“小山,你知道废物是什么吗?”
青山清脆答道,“我知道,雨婶子经常骂雨叔是个废物。”
明月笑道,“是呀,怪不得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大洞呢,雨叔是废物,生的儿子也是废物。”
说着还瞥了小黑一眼,感叹道,“唉,嫁给这样的废物还不如嫁给村里的二瞎子呢。”
二瞎子是他们村一个光棍汉,因为眼睛瞎了脾气又古怪,一直没娶到媳妇。小黑一听自己还不如二瞎子,立马看眼前的树就是二瞎子,哐哐哐的凿了起来。
他一没有力气,明月就跟青山讨论废物两个字,以及用村里的二瞎子,隔壁的狗蛋,大隔壁的粪球刺激他,虽然小黑饿的皮包骨了,力气还算可以,好一会儿总算在树干一处凿出个豁口子。
这时河边的大伙儿都吃完了树皮粥,小黑娘一直没见儿子回来,刚才看到他跟着青海家那大姑娘去土岗子上了,这时望过去,只能看到青海家那大姑娘背对他们站着,便大声喊道,“月,小黑呢,大伙儿要走了!”
听见自家老娘的声音,小黑终于看到了解放的曙光,擦擦脸上的汗,半边脸都白了不少,气喘吁吁,“小月,大伙儿都要走了,咱们快点回去吧。”
明月没理他,来到被他凿出的那个豁口子处,在旁边捡
了个树枝往里面扒拉了几下,扣下来了几块白色的固体,明月拿给他道,“尝尝。”
小黑虽然疑惑这是什么东西,但看上去白白的,挺好吃的样子,便拿在手里,一捏就变成了很细腻的粉末,顿时惊喜道,“是面?”
他立即把手里的白色的粉末倒进了嘴里,嚼了嚼,哈哈笑道,“真的是面!”
他也捡了个树枝想掏出来更多,但因为口子不大,只有几块白色被扒拉了下来,他心急的使劲扣也再没有了,他赶紧跑回土岗边上对自家老娘老爹挥手。
“爹,娘,你们快来,快来,这里有面,有面啊!”
明月补充,“让他们拿着斧头过来。”
小黑才想起来还得用斧头先砍树,又对下面的人喊道,“斧头,斧头,拿斧头来,树、树里有面!”
一听有面,村里人满是疑惑,漫地里哪里有面,几个人跑过来看。
小黑正满是劲儿的一边砍树一边对他们道,“快来砍树,这里面有面。”
几人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小黑,这小子不是饿傻了吧。
小黑忙指着明月和青山,“不、不信你们问她俩,她俩也看到了。”
快穿之炮灰女配要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