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步步朝母虎逼近。
虽然是物竞天择,但是弱小的一方总是让人心生怜悯,明月又一弹弓打在瘦狼的脖子上,瘦狼被打的一个蹶趔,朝着明月这边呲牙。
明月才不管它的示威,反正它也不会爬树,又一弹弓打过去,这次打在它的小腿上,瘦狼又是一个踉跄。
瘦狼被明月惹急了,拖着腿跑过来,在明月躲着的树下呲牙咧嘴低嚎,看明月的眼神比之前看小黑的都恨。
还逞威风是吧,明月直接再给它一弹弓,瘦狼脸上吃疼,叽哇惨叫,还瞪!明月又打,又瞪!又打。
明月觉得这头狼肯定是个二拧子的缺心眼,直把它打的看见扬手就害怕,唧唧哇哇的躲才罢休。
瘦狼委委屈屈的望了望下手毒辣的明月,又望了望不远树上哆嗦着的小黑,再望了望受伤的母虎和它的两个幼崽,幽怨的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了。
明月看它拖着小腿离开的背影莫名觉得好心酸啊。
心酸归心酸,看着狼彻底离开了,明月一行人才下来树枝,明月让白树他们待着别动,自己来到母虎这边看它有没有得救。
明月一靠近过去,母虎就朝着明月发出危险的声音,明月也不敢过去给它包扎,万一被它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从包里掏出两支地柏叶向母虎扔过去。
母虎以为明月要打它,猛的吼了一声,但看见两株草落在自己肚子上的伤口上,也明白什么似的安静下来。
明月也不敢再在山上逛悠了,眼看天色也暗了下来,抱起青山招呼了白树回去,小黑那货还抓着树不肯下来,明月吓他,“你不下来我们就走了,等会儿你自己在这里,那头狼再来找你可没有人帮你了。”
一听只剩下自己了,小黑一溜烟的爬了下来,“我、我跟你们一块走。”
明月白他一眼,“没出息。”
小黑缩了缩脑袋,不敢说什么,同时脑子里对明月也彻底不敢抱有什么想法了,连狼都怕她,自己要是吃她的豆腐怕就要驾鹤西去了。
几人下了山来到湖边,告诉村民们山上有狼和老虎,村民们都吓了一跳,庆幸这两天没
来得及往山上高处去。
之后两天村民们都不敢再上山了,就算找东西吃也就是在山脚附近,还是几个人结伴一起。晚上睡觉也安排着人守夜。
第三天晚上轮到了青海和二水守夜,大家都躺下休息后,两个人一人一边守在营地两边。
夜深人静,一轮弯月挂在树梢像一盏快没电的小夜灯,夜风拂过水面,在月光下反射出粼粼水纹。
青海打了个哈欠,要起身去,一回身就看到一只老虎已经到了他几步之外,虽然老虎瘦的皮包骨头,看上去像只病猫,但那也是老虎啊!
青海吓的转身就往营地跑,“老虎、老虎、有老虎啊!”
本想悄悄叼了人去的老虎,一看人被它吓跑了,也赶紧来追,在青海要跑到营地里时一个猛扑把青海扑在了地上,流着哈喇子的獠牙大口就要咬下去,却忽然顿住。
刚才一闪间,它在慌乱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人的面孔,老虎抬头去看,就见的确是昨天救了它一家三口的那个人,她正冷冷的看着它,手里还捏着石子要打过来。
一方面被明月的威势震慑,一方面是对救命之恩的感激,老虎渐渐退开,把身下的人放了出来,凶狠的目光也平息了下来,感激的望了望明月就转身走了。
村民赶紧过来把青海扶了起来,青海哆嗦着腿吓的够呛,青村长让人把他扶到了营地里,吩咐周寡妇道,“给他换条裤子。”
青海也不觉得丢人,毕竟是谁被老虎按在爪子下那也得吓尿了裤子啊,小黑见状内心表示很理解。
村民们看着老虎走进黑暗里,虽然都不知道为什么老虎忽然放弃到嘴的食物,但也都松了口气。
明月视力很好,虽然光线昏暗,也看到了黑暗中母虎蹭了蹭两个幼崽,带着它们进了山里。
当晚大家也不敢睡觉了,在营地里点了火,围成了个圈挨到了天亮。
经过昨晚的惊心动魄,大家一致决定先在营地里围一圈栅栏,这样起码能挡一下野兽。男人女人们都去了湖边外围的那片空地砍树去了,大家打算在那里建村子,那里离水源不远不近,大家取水方便又不会太受
湖边潮湿的影响。
砍倒的树小一点的树枝就用来把营地围起来,树干和粗一点的树枝就放着当房梁,明月正在拉树枝,白奶奶过来问她见到了青山和白田没,明月摇头,因为大人要干活,两个小家伙都是被老人看着的。
想起昨天的老虎,白奶奶就着急了,“就解个手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呢,可别被大猫给叼走了吧。”
明月倒觉得那只老虎还挺有灵性的,应该不会伤害青山和白田,就怕遇到那只狼。
明月忙喊青海白树和几个村民一起去找,然后在山脚下的溪水边上看到了两个小家伙,青海看到两个小家伙旁边的老虎吓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喊着我的娘啊。
村民们也都吓的不轻,但青山和白田却并不知道老虎的可怕,甚至觉得这个老虎很温柔,两个小家伙在捏泥巴,捏出了一个形状就给蹲在他们身边的幼虎看,幼虎歪着脑袋好奇,两个小家伙还用脏兮兮的手捋了捋幼虎,幼虎一甩身子,泥巴又被甩了出去,青山和白田被溅了一身,都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