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道,“你再哭我就吊死这屋里。”
周桂花从没见过这样厉色的青花,吓的不敢再哭,擦了两把眼泪就过来想劝青花,青花又恨恨的把门啪的关上了。
周桂花呆愣了下,泪水又要决堤,想起刚才青花的话又连给憋住了,青海过来劝她,“这事儿不能着急,得让她自己慢慢想通了。”
周桂花一下子扑倒在青海怀里,呜呜的低声哭起来,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几天来,村子里都沉浸在这个大瓜里,连开荒犁地都比平时有劲儿。
这天吃过早饭大家都下地去了,而正主青花这会儿正出了门。
青花来到楚飞舟家时,楚飞舟正在院里洗好了衣服,端了一盆子水准备泼在院里,要不是他眼睛快,一盆水就泼在了青花身上。
“你有事吗?”
楚飞舟往另一边把水泼了,问道。
青花唇角扯出一个苦笑,“不请我去屋里坐坐吗?”
楚飞舟看了看外面,就道,“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大白天的,去屋里做什么,让人看见不免说嘴。
楚飞舟一句你找我什么事还没有问出口,青花就扑在他胸口委屈的抽泣了起来,把楚飞舟吓了一跳,赶紧扯开青花。
虽然青花抱的死死的,还是被他掰开了手,青花心里暗骂这个不会怜香惜玉的,脸上却是含辱欲死的委屈,“你嫌我脏?”
“不、不是,”楚飞舟连忙解释,“被人看见,传出去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青花惨笑了下,“我现在还怕名声不好吗。”
她一双含泪水眸望向楚飞舟,深情款款,“我不想嫁给那种人...你、可以娶我吗?”
纵然她的心里是装着另一个人,那个如谪仙一样的男子,但是她和他恐怕此生也不会见面了,与其委身嫁给小黑那种要长相没长相,要品行没品行的猥琐男,还不如嫁给楚飞舟。
起码楚飞舟也是个俊朗的男子,虽然是个落难的少爷,以后也没什么出息了,但至少受过良好的教育,他身上的那种凛然气质也是太多人无法比的。
楚飞舟眉宇拧的能挤死两只蚊子
,在这种情况下,他第一次认真的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果要他选择后半生的伴侣,他的脑海里瞬间就出现了明月坑人后得意的笑。
而且他看的出来青花对他也没有什么情谊,这不过是她择优选择的结果,楚飞舟道,“对不起,我不能娶你,如果你不想嫁给小黑,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她能去哪儿,外面虽然没有饥荒了,但是也都不好过,这里山清水秀的,不缺吃不缺穿,离开这里她一个人又该怎么过活?
青花摇头,委屈更甚,“我两次救你性命,你说过会报答我的,我只不过是让你娶我,你就不愿意。我知道,你一定是嫌我脏,好,我也不活着脏你们的眼,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说着就要跑出去,但是楚飞舟却没有拦她,她奔跑的脚步想停下来又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停下来,正在思绪乱飞间,一群人看到了她,慌急慌忙的拉起她就往村头去。
拉着她的村民七嘴八舌的,“二大爷好好的就忽然倒在地上不能动了,你快去看看吧!”
“青花啊,你三叔说应该是中风了,但是他不会治啊,我爹的命可全靠你了!”
中风?青花也着急了,她哪里会治啊?
青花被拉到村头,二大爷正躺在地上,浑浊的眼珠在嘴歪眼斜的脸上还能转来转去,但是其他部位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青花,你快看看二大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坐着跟大伙儿聊天,忽然就这样了。”
青花哪里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但是还是故作镇静,过去掰着老人的眼珠看,然后又是把脉的。
三壳子在一边看着青花望闻问切,很是高深的样子,不由地敬佩起来,却不知道青花连老人的脉在哪里都没摸到。
青花借着给老人把脉的时候,脑子快速运转着应该怎么应对,如果她的空间还在,还可以看看里面放的药品有没有可以治中风的,这会儿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青花把脉时间长的三壳子都疑惑了,小声问青花,“青花,咋样?”
青花这才不得不放下老人的手,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面上还得装成淡定的样
子,她蹙眉想了想,道,“我先回去开个方子,等会儿去镇上抓药。”
于是不等众人的连连应声,赶紧的回家里去了,到了家里她就关起门来去收拾包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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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明月一大早就去了山上训狼,忽然听见了熊猫的咆哮声隐隐传来,明月仔细辩听了方位,确定是竹林那边传来的,以为有人袭击,就赶紧从山里抄近道去了竹林。
她到了竹林的时候,一圈熊猫正在围着一个马车和十几个人,那十几个人把一个男子护在中间。
熊猫见明月来了,让出了一个位置让明月通过,明月看这一行人不像坏人,倒像是贵公子出游。
明月对他们喊话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梧州城景府的人,来这里没有恶意,只是出来郊游,看到这片竹林长的好,过来看看而已。”
一个粗狂的汉子解释道,他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怎样训练的这些凶猛的野兽听她的话,但是看这小姑娘站立如松,眼神清澈但有力,故也不敢轻看,语气中带了几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