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这枚令牌可能不太简单……”</p>
突然，一名捕快从为首之人的尸首里搜出一面令牌，连忙呈上。</p>
刘昊和步轻尘只是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p>
“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p>
步轻尘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声扭头就走。</p>
“师父……跟弟子回一趟衙门吧。”</p>
刘昊犹豫了几息，神情逐渐变得阴沉，一边说一边示意捕快拿下方尘。</p>
“刘捕头，你当初就在姬老弟门下习的拳术，你怎么敢！”</p>
赵铁匠双目圆睁。</p>
刘昊看了他一眼，冷然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别……瞎掺和。”</p>
“赵老哥，他说的对，此事与你们无关。”</p>
方尘淡淡道：“你们继续送小虎最后一程，无须管我。”</p>
赵铁匠眼看方尘略显踉跄的被刘昊等人带走，眼眶顿时含泪，最终低声吼道：</p>
“继续上路！”</p>
方尘在石川县待了十几年，头一次来到关押犯人的囚牢之中。</p>
发霉生锈的气息，腐朽恶臭之味，昏暗的阴影中或坐或躺着零散身影。</p>
他们眼神或呆滞，或麻木，或绝望，或凶狠。</p>
刘昊给他找的是单间，颇为干净，平日里得要上贡才能住进来。</p>
“师父，这些是伤药。”</p>
刘昊把伤药放在方尘身边，随后轻声道：“你杀的那些人是渭南王的手下，这件事很不好善后，不要怪罪弟子。”</p>
方尘抓起伤药朝身上的伤口涂抹，轻轻点头：“去吧。”</p>
刘昊叹了口气，带人离开了此处，不过临走的时候也叮嘱了狱卒好生对待方尘。</p>
给自己上完药，方尘便轻轻倚靠在墙壁上闭目休息。</p>
十数年来，这里的一切愈发的真实，真实到偶尔他甚至会一下忘记自身的来历。</p>
每每到了这一刻，他都会想起曾经在玄空寺求得彼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