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帝冀激动得想要握住凤九的肩头，却被凤九巧妙地躲开了。</p>
帝冀也不在意，声音因为情绪的起伏，语不成调：“先生，它……痛！”</p>
相较于帝冀的激动，凤九的神色看着实在是太过于平静，平静到给人一种无情的错觉。</p>
也许，大夫大抵都是这般，大概是因为他们见过了太多的病人，见证过太多的奇迹，或是希望，或是绝望。</p>
可病人的一切情绪，对他们来说也许真的不具有任何意义。</p>
帝冀终于将自己激动的心情收拾了起来，整了整脸色，他道：”听闻先生之前曾治愈了一位患了腿疾多年的老妇。”</p>
“别开心太早，你的情况与她不一样，我能治好他，未必就能治好你。”</p>
凤九脸上一排淡然，毫无波澜的一张脸让帝冀心里十分没底，但，知道自己的腿还有知觉，心情始终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p>
就连说话，声音也带着隐忍不住的轻微颤音：“那，先生，大概有多少把握？”</p>
“未知。”凤九已经恢复了医者一贯的严谨，和认真：“除了我给你特制一个康复治疗计划，还必须要你全面配合，严谨，严肃，认真的配合。”</p>
“我自然是会配合的。”腿伤了这么多年，如今有人告诉他，有好起来的机会，他甚至亲自感受到腿还残存的活力，这对帝冀来说，就是天上掉了馅饼。</p>
他生怕是假的，却又期待是真的，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尝到了馅饼的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