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的指责，竟然让两人一时之间，再也无话可说。</p>
当初都是意气风发的人，如今，如此苍老，帝冀一双腿甚至已经彻底废了，现在只能依靠轮椅行走。</p>
至于夜罗刹，当年的妙龄少女，此时却提前衰老，不过是四十的年纪，头发竟已苍白。</p>
这些年来，她都是如何度过的，是不是也过得很不好？</p>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p>
虽然相互在指责，状似在怀疑对方，可彼此的心里，都有几分感慨。</p>
要是当初真的是对方出卖了帝氏皇族，现在又如何能过得如此艰难？</p>
不仅仅是夜罗刹，就是帝冀，不也是五十不到的年纪，苍老得犹如六十余的老者？</p>
岁月未曾饶过谁，尤其是心怀仇恨的人。</p>
终于，夜罗刹的脾气也消停了，在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p>
甚至，还给帝冀倒上了一杯。</p>
帝冀接了过来，一口气饮尽，相对无言。</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罗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他的腿上，这次，声音变得稍微柔和了些：“是在那一役受的伤？”</p>
帝冀脸色是不怎么好看，不过，语气也稍稍软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