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阳乐府倾城县云山镇
某一官道上,出现了八位肩抬大轿,踏空而行的青年人。
没错就是踏空而行,八人身轻如燕,似大鸟般在空中急行,虽然几人脚下一阵青气翻涌,但几人所抬大轿却是没有一丝的颠簸之像。
“呼呼呼”的寒风掠过大轿,却是掀不起一丝的轿帘。
倘若此时有人从官道经过,看到这一幕的话,定然会吓得魂不附体。
这八人的衣着打扮皆是清一色的黑色劲装,如旌旗般飘荡的黑色披风,被风刮的是猎猎作响。如果单论几人的衣着打扮,顶多便是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断然不会惊骇他人。
然而这八人的面容却是全部堆满了青色的鳞片,并且个个头生独角,双眸猩红如血,典型的妖物之相。
然而这还不是令人最惊恐的,最让人肝胆皆寒的则是他们所抬的大轿,不是大户人家出行所带的民轿,也不是王公大臣所用的官轿,而是一座通体成青绿色,上雕九天翻云蛟的青铜古轿。
这等青铜古轿,历来都是一些王侯死后的陪葬之物,而今居然被八名面负青色鳞片、头生独角的妖怪抬着急行,场景太过诡异,端的是骇人至极。
“宗主!前面便是苍山地界了!再有半盏茶工夫便要到了!”
“嗯!直接挺近兰若寺!”
“是宗主!”
兰若寺山门前,一名身着道袍,背负双剑,剑眉星目的冷峻青年,抬头看了看山门上的牌匾,眼中隐隐流露出了一丝追忆之色。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世叔,想不到昔日一别,这寒山寺竟然改换门庭成了兰若寺。如果您看到这一幕,不知又会作何感想呢!”
冷峻青年嘴里喃喃片刻,旋即推开了兰若寺的大门。这冷峻青年不是宁溪海还能有谁?
尽管外面冰寒刺骨、冷风如刀,可这更名为兰若寺的禅院却是百花争艳,桃花皆开,一片生机盎然之像,哪里有一丝暮冬该有的孤寂与萧条。
“呵好一派生机盎然、世外桃源之像。想不到昔日的清幽圣地,竟然会变成了这般高雅之堂!果真是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呢!”
“这位兄台!在下汴梁人士张玉堂,今日有幸在这兰若寺遇上兄台,不知兄台可否赏脸一叙?”
就在宁溪海大感时境过迁之时,一位脸色苍白,身着单薄儒生服的青年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此人虽然浑身略显一种病态,但一双眼眸却是明亮如雪,走起路来不紧不慢,显然也是一位久经诗书熏陶的明心者。
“明心见性,碧血初生,如今像你这等知行合一的儒生,可是不多见了!”
仙儒双修的宁溪海,一眼便看出了此人乃是一名初入儒道的儒童。只不过看到这位书生一张略显病态的脸,宁溪海本能地生出一种莫名的厌恶感。或许是因为此人与昔日登临寒山寺的丁勉,有几分相似的缘故吧,恍惚间他竟然隐隐生出一种要上前一剑结果了对方的念头。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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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当不得兄台如此夸赞,兄台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这青年人也觉非泛泛之辈,宁溪海能一眼瞧出他的儒道境界,他也感应出了对方一身引而不发的浩然真意。
正如对方所说的那般,如今这方世界秉承真正儒道之人,是少之又少,能在这兰若寺有幸遇上一位同样身负浩然之人,着实令他喜出望外。
“宁溪海!”宁溪海惜字如金地回应了对方一句,随即他面色一凌,猛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好!有妖物来了!”
张玉堂面色忽然一滞,旋即有些心惊地向四周打量了片刻,“妖物?我怎么没有看到?”
张玉堂话音刚落,忽然一道硕大的黑影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之上。堪堪眨眼工夫,一座青绿色古轿落在了地面。
“宗主!到了!”
“嗯!”
“哼区区天罡境的妖物而已,安敢搅乱这佛门圣地!”
八人随轿落地的那一刻,宁溪海当即手捏剑诀,背后长剑顺势而出,剑光一闪,直射向了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