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启山看眼攀上窗台的月亮，眼神黯淡。</p>
“盛总，希望你永远都像今天这样自信。”</p>
“永远都不会有后悔莫及，跪在小韵脚下求她回头的时候。”</p>
茶室内陷入了沉默。</p>
门外响起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开门……”</p>
盛淮转身打开门，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p>
苏韵移开视线，抱着小涵走到云老师面前：“小屁孩困了，你带他去睡觉吧。”</p>
“好。”</p>
云启山点点头，脸上恢复笑容：“那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陪我聊聊天。”</p>
“好，你先把小孩哄睡着，我在客房等你。”</p>
苏韵也笑了起来。</p>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男人一眼。</p>
“不要，我要干妈和妈妈陪我一起……”</p>
小糯米团子揉着眼睛撒娇，挂在苏韵身上不肯下来。</p>
苏韵很温柔，“好，那现在乖乖去刷牙洗脸，然后干妈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p>
盛淮在门口站着，静静看苏韵温柔耐心哄孩子的样子，有些失神。</p>
不知道他们以后有了孩子，会有什么样的画面。</p>
大概也会是这样吧。</p>
在橘色的晨曦中睁开眼，然后一起吃早餐。</p>
每天晚上跟妻子哄孩子睡觉。</p>
“你该离开了。”</p>
耳边冰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p>
盛淮怔住片刻。</p>
他抬起手想拉住苏韵：“明天我来接你。”</p>
“用不着！”</p>
苏韵转身就往门外走。</p>
云老师开口下逐客令：“盛总，不送。”</p>
“告辞。”</p>
盛淮盯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嗓音很喑沉：“云老师，谢谢你告诉这些。”</p>
“用不着！”</p>
云启山冷冷扫他一眼：“话已至此，我干脆再多说一句。”</p>
“与其有闲工夫猜忌自己妻子，不如花点时间好好去调查一下你那位姜小姐！”</p>
管家恭恭敬敬走进来。</p>
“盛总，您请回……”</p>
盛淮有些烦躁。</p>
他出门离开了云启山的别墅。</p>
路上已经几乎没有行人。</p>
他专注看着前方开车，眼前却都是刚刚站在门口的那张脸，精致冷漠，看着自己的时候没有任何神色波动。</p>
就连声音都冷的像结了冰。</p>
这样的苏韵同照片上那个青春明媚的样子完全不同。</p>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p>
“姜栀……”</p>
他明白她是因为姜栀。</p>
莫名的……盛淮发现，一切都有些不对。</p>
车头一转。</p>
秋天的深夜，沙滩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海浪拍打下礁石的哀嚎。</p>
皮鞋在松软沙子留下一个个脚印。</p>
盛淮停下脚步，看挂在海上的月亮。</p>
他闭上眼睛，回想那晚姜栀面朝大海起舞的背影，却一片模糊。</p>
另外一些画面却越来越清晰。</p>
梧桐树下。</p>
春雨落花中。</p>
清亮的月色里。</p>
每帧画面里，都有一抹纤瘦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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