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血的脸，忽然笑了……</p>
那笑容，是狩猎者的势在必得。</p>
苏颜皱了下眉，不无警告道：“除非你想和死神见见面。”</p>
男人不知是怎么动作的，突然欺近了苏颜，带血的薄唇贴在她的颈侧，似呼吸轻吻又似宣示，“我就是死神！”</p>
苏颜不以为然，“死神还能差点儿被干掉。”</p>
男人摸摸鼻尖儿，刚才确实有点儿丢面子。</p>
苏颜继续自己的工作，把三具尸体如丢死猪一样，丢进黑色塑钢箱里。其中一个因为个子太高，被她直接撅断了腿，折叠进去，毫无半点心慈手软。</p>
男人全程愉悦。</p>
“我是青龙会的副会长霍卿。”</p>
“给你处理伤口，不在工作范围内，另外收费五千。”苏颜伸手。</p>
霍卿从西装口袋里，爽利的掏出支票簿，填写了数字并签名，最后撕下支票递给她。</p>
……</p>
转天，苏颜在打扫走廊的时候，手机响了。</p>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接了起来，“喂，你好。”</p>
“会议室，过来打扫卫生。”</p>
“小费。”</p>
“和之前一样。”</p>
“十分钟内赶到。”</p>
苏颜收拾完尸体，等着霍卿的小费。</p>
霍卿却脱了西装外套，里面是同样黑色的衬衣，挽起了衬衣袖子，绕到吧台前倒了两杯红酒，递给苏颜一杯。</p>
“工作时间不喝酒。”苏颜拒绝。</p>
“支票。”霍卿知道她要什么。</p>
苏颜二话不说，接过酒杯，一口闷了，还咂了咂舌尖儿，“好酒。”</p>
“那你还跟喝水一样。”霍卿把早就准备好的支票递给她。</p>
苏颜收起来，“掺了水，当然要当水喝。”</p>
霍卿的表情，有一瞬间石化，“我二百万买的。”</p>
“假一赔十，恭喜副会长，你中奖了。”苏颜推着清洁车，准备离开。</p>
“等等，明天陪我去一区，参加三天后的拍卖会。”</p>
“不免费。”</p>
“支票随你开。”</p>
“行，明天几点。”</p>
“九点。”</p>
……</p>
转天九点，停机坪。</p>
苏颜扎了个高马尾，纤瘦的背上，背着一个不小的双肩包，不早不晚的到了。</p>
霍卿已经先到，站在私人飞机前，看着她的大背包，问道：“那是什么？”</p>
“清洁工具。”苏颜把沉甸甸的背包交给机组人员存放。</p>
“你倒是干一行爱一行。”霍卿打趣。</p>
“这是饭碗，肯定要随身携带。”苏颜郑重回道。</p>
“说的不错。”霍卿拍拍她的肩膀，力气不小。</p>
苏颜额筋轻跳，生生扛了下来。</p>
霍卿的表情更愉悦了。</p>
进了机舱后，苏颜去了驾驶舱那边转了一圈，简单问了驾驶员几个操作问题，看起来就跟好奇心重的小孩子一样。</p>
“喜欢飞机？”霍卿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带着一丝散漫的矜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