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月,林甘棠收到了石钧那边的消息。</p>
他那住在疗养院里的母亲因病过世了。</p>
温晏清是石钧最要好的朋友,收到讣告后放下工作去参加追悼会。</p>
林甘棠怀着孕不方便过去,温晏清柔声交代着:“你留在家里,等我回来。”</p>
林甘棠点点头,为他系上黑色领带,轻轻叹气:“如果需要的话你陪陪石钧吧,他现在……”</p>
那样的父亲有等于没有,唯一疼爱他的母亲走了,石钧现在真正成了孤身一人。</p>
温晏清应好,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离开家门。</p>
追悼会里,来的人并不多。</p>
这些人里有些是石母早年的好友,有些是她娘家的亲戚,说是娘家,其实来的也不过两人。</p>
石母患上精神病后,那边的人渐渐不再过来,甚至避之不及,久而久之两家几乎断了往来。</p>
人情冷暖,可见一斑。</p>
温晏清献上一束白花。</p>
他想起几月前,石钧因为他母亲仅有一次的神智清醒,满怀期待地找他要霍阵山的电话,希望能找到治愈的可能。</p>
而如今,石母已经与世长辞。</p>
温晏清看着憔悴不已的石钧,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p>
追悼会举行到最后,温晏清也没看到石父的身影。曾经夫妻一场,竟冷漠至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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