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白秦川的眉头皱了皱:“收买了也没用,我的司机也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
“好吧,那么在这件事情上,我好像不得不坦白了。”贺天涯微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我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面,也想和苏锐吃顿饭,咱们有着同样的目的。”
白秦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睛里面满是不快:“所以就跟踪了我?”
贺天涯伸出了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剪刀手:“跟了两天。”
这笑容无比灿烂。
可是,他笑得越开心,白秦川的心里面就越不爽。
他又不没有学过反侦察,根本不可能意识到,自己在这两天的时间里面,无论去哪里,都有一双眼睛从背后盯着!
“咱们俩是堂兄弟,要是想来蹭饭,我不可能不带着,一个电话就能够挑明的事情,何必用如此不愉快的方式呢?”白秦川很不爽地说道。
他的面色已经冷了下来。
在手术之后,贺天涯看起来还是如此的骄纵,当然,这才更像他。
“我并不会在意怎么想。”贺天涯说道。
“的身体好点了吗?”苏锐问向贺天涯。
“手术很成功,算是把身体里面的定时炸弹给清除掉了。”贺天涯说道:“当然,这也证明,我是个很怕死的人。”
“我可从来不认为,一个能够徒手攀登酋长岩的人,会怕死。”苏锐说道。
在网上有一些不戴任何安护具、徒手攀登酋长岩的视频,哪怕是隔着屏幕围观,都让人觉得双腿发软,然而,这么疯狂的事情,贺天涯竟然也干过。
关键是,他还成功了。
张斐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贺天涯的这段经历,不禁很是有些意外。
曾经在米国读书工作的她,对于酋长岩自然是有过相当的了解,此时,张斐然看着贺天涯,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对这个男人做出评判了。
“不,这是两回事,在徒手攀登酋长岩之前,我曾经戴着安措施爬了一百多次。”贺天涯说道:“到后来,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所有的落脚点在哪里,我知道每一步该用怎样的发力动作,哪怕只是徒手,所有的一切也都在我的掌控之内。”
停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但是,这次的病,却让我有种失控的感觉。”
“所以呢?在这场病之后,看透人生了吗?”白秦川问道。
贺天涯看了看自己的堂兄弟,微微一笑,说道:“插嘴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从来不喜欢插嘴。”白秦川闷声闷气的回答。
明明是他主导的饭局,结果贺天涯在来了之后,却抢走了所有的风头,这换做任何人都会觉得很不爽啊。
“其实,秦川所问的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苏锐的胳膊肘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一个隐隐施加压迫力的姿势,说道:“看透人生了吗?”
“看透了,这辈子,健康第一,其他都可以排在后面。”贺天涯说道。
“感觉这像是一句废话。”白秦川夹了个花生米,扔进嘴里,使劲嚼着。
感觉他像是要把贺天涯给嚼碎一样。
“为什么我觉得现在这表现还挺萌的?”贺天涯直截了当的说道。
唉,他从头到尾也没喊白秦川一声“哥”。
白秦川又被呛着了。
苏锐笑了笑:“我感觉,在这里看们斗嘴,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没想到白家兄弟还有这一面。”
贺天涯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姓贺。”
“不承认自己是白家人?”白秦川立刻抓住了对方话语里的漏洞,“这话要是被爷爷听到,他会很寒心的。”
“我承认那是我爷爷,和我承认我是不是白家人,这是一码事吗?”贺天涯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本来就不喜欢白家,否则也不会在国外呆那么多年了,”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我并不希望用这种方式说出来。”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听了这话,之前一直不爽的白秦川一下子乐了:“三叔来了啊。”
贺天涯那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发苦的神色,他竟然难得地小声抱怨一句:“不该来的都来了。”
苏锐站起身来。
两个身影先后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
苏意,白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