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李洪先的铁剑,于是,苏锐便走了过去,把剑捡起来,随后对着那花岗岩的擂台表面……猛然一劈!
啪!
铁剑的剑身直接折断了!
既要伤人,也要毁剑!
哼,谁让这把破剑刚刚差点伤到老子的?
台下的那些白君山弟子见状,差点被气得吐血。
这把铁剑可是伴随着李洪先成名的,此时,就被这么毁掉,如果李洪先事后知道了,可能他的道心就要被破掉了!或许此生再难寸进!
“真是阴险狡诈的小人!才俊之战有这样卑鄙之人参加,真的是整个江湖的耻辱!”白城壁有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恶狠狠地说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这位叫苏锐的年轻人,堂堂正正的赢得了胜利,何来阴险狡诈?何来卑鄙之说?”这时候,旁边的一名江湖前辈说话了,声音冷冷淡淡,但是观摩台上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出其中的斥责之意。
他叫陈贤稻,是华东山的带队师叔,平日里为人刚正不阿,掌管华东派的戒律堂,铁面无私,在江湖世界也是很出名的。
第一局揭幕战,白城壁就直接损失了二十万私房钱,心情简直渣到了极点,怒骂一句之后,发现旁边前辈竟然公然斥责自己,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不过,他虽然想要反驳,可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于是乎,只能强词夺理了。
“用这种方式战胜我的师弟,这就是阴险卑鄙!谁能想到,他竟然用过肩摔!”白城壁咬着牙说道,他的面色已经铁青铁青的了。
但是,他不这样解释还好,一这么说,更显得自己气量狭小了。
“技不如人,就不要找这么多的理由了。”陈贤稻看了白城壁一眼,仍旧是声音淡淡:“说到阴险卑鄙,我倒觉得,白君山的李洪先,好像更适用这几个形容词。”
这时候,白君山的带队师叔也发话了:“陈贤稻,不要乱讲!”
“那个名叫苏锐的小友,手中并没有任何的兵器,如果是按照才俊之战的风格,李洪先也应该弃剑不用才是,可是,我只看到了他仗着自己手中有剑,每一剑都刺向苏锐的要害,如果不是对方躲避的及时,恐怕现在擂台上已经见了血了。”陈贤稻淡淡地说道:“现在看来,谁更阴险,谁更堂堂正正,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白城壁被驳斥得哑口无言!
停顿了一下,陈贤稻又说道:“在我看来,无论是素质,还是气量,这个李洪先都已经被苏锐小友甩开了十万八千里。”
经过陈贤稻这么一讲,观摩台上的很多人都深以为然!
好像……确实如此!
那白君山的带队师叔,也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他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虽然这次白君山也派出了几个人参赛,但是李洪先已经是其中的二号种子了,这么有潜力的年轻人,在第一场揭幕战就折戟沉沙了,少了他的保驾护航,这也让白城壁的夺冠之路变得不是那么顺畅了。
而且,对于李洪先来说,这一战输的如此屈辱,恐怕会对他的心性造成极为严重的影响,也许从此之后,他的武学道路就要停滞不前了!
那罩着面纱的绝美姑娘把一切尽收眼底,面纱之后的容颜又变得生动了起来。
至于她旁边的那个小侍女,差点激动的跳起来,这丫头捂着胸口,觉得心脏都要蹦出了嗓子眼了。
她在比赛之前,跟着自家小姐下了注,一万五千块此时已经变成了十五万!
要不要这么刺激!
下方的兔妖也是一样,她攥着拳头,数着账户后面的零,激动地说道:“我要算算这是多少钱,哎呀,手指怎么那么抖呢……怎么数不清呢……”
军师轻轻一笑。
不过,随后,她便把目光转向了某个坐在观摩台上的人。
此人穿着立领的黑色长衫,表情一直很阴郁,时不时地看向军师。
军师把目光转向他的时候,这个男人也正好在看军师,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完成了碰撞。
随后,似乎像是怕被军师发现什么一样,这个男人立刻微微扭过头,看向擂台。
“把领子竖得挺高呢。”军师轻轻笑了起来。
此时,裁判已经站在了苏锐的旁边:“我宣布,这第一轮揭幕战,钟阳山的苏锐获胜!白君山的李洪先失败!”
其实,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一场比赛结束,裁判只要宣布获胜者就可以了,但是,这裁判着实看李洪先不爽,非得在最后时刻也要狠狠踩上一脚不可。
苏锐笑呵呵的对着武林同道们拱了拱手,随后对裁判和评委鞠了个躬,跳下了擂台。
“这可真是有礼有节。”观摩台上,陈贤稻的眼睛里面满是激赏。
他就喜欢有礼貌有素质的后辈,而苏锐在这一点上做的非常好。
而陈贤稻的这句话,无疑相当于在白城壁的伤口上撒盐了。
至于玄阴山的袁岳和刁远超,则是面带复杂的看着苏锐,他们的眼光里面有着惊恐,有着惧怕,也有着愤恨。
当然,同样也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