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扫向不远处，趴在地上的杜长衡，神色若有所思。</p>
半晌，她红唇阖动：“杜长衡就是那一世的书生？”</p>
语气带着几分笃定。</p>
“是他。”</p>
灵枫身形微动，露出脚下绣着枫叶的锦鞋，一步步朝杜长衡走去。</p>
她蹲在对方身前，面色哀怨，言语悲痛：“杜郎，你怎不理枫儿，曾经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p>
嗓音泛着无限深情苦意，同时也释放出惹人怜爱的女子柔情。</p>
趴在地上的杜长衡身体不停颤抖，头死死埋在地上，势把装死进行到底。</p>
看到这一幕，秦阮红唇勾起讽刺弧度。</p>
她走到杜长衡面前，抬脚踢了踢他的肩膀。</p>
“别装死了。”</p>
杜长衡依然一动不动。</p>
秦阮气笑了，伸手拽起对方的衣服，把人从地上拎起来。</p>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那书生不是我，我是杜长衡，不是什么杜公子！！！”</p>
杜长衡身体被拎在虚空，四肢激烈挣扎，嘴上哭丧着反驳。</p>
声嘶力竭，惶惶不安。</p>
秦阮双眸微眯盯着杜长衡。</p>
他天中低陷印堂灰暗，天中低陷的人易早亡，眼珠不定，眼神游离，已经半截身子入土。</p>
此人，命不久矣。</p>
“你想要他的命？”秦阮双眸直视灵枫。</p>
后者周身释放出强烈恨意：“自然，魂体剥离之痛，岂能不报。”</p>
“双手染血，你数百年修为也将毁之一旦，值得吗？”</p>
秦阮嗓音淡漠，透着几分可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