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不见人。</p>
右等，没出现。</p>
二掌柜有些按捺不住。</p>
想问问那名使者，连使者也不见了。</p>
二掌柜预感不太妙，手握在刀柄上，低声吩咐：“走。”</p>
手下人有些急：“二掌柜，我们的银车……”</p>
“先不管银车，离开这里再说！”</p>
七人转身往外走，还没到门口，门已经被锁上。</p>
二掌柜立即拔刀出鞘，大声道：“诸位！我们初到贵宝地，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这是何意？”</p>
一语话落，就听有轻轻的轮椅声响，有人自堂屋正厅，坐着轮椅出来。</p>
此人身穿紫色衣袍，广袖如云，贵气天成。</p>
他脸上戴着不同于其它人的面具，黑底勾勒火红色脸谱，威严自生。</p>
“鬼王？”二掌柜心口微跳，刀入鞘，上前几步拱手道，“在下京城草木堂二掌柜，拜见鬼王。”</p>
鬼王没说话，但二掌柜能感觉到，他锋利的目光有如刀割，在他身上来来回回。</p>
“草木堂，”鬼王缓缓开口，看着他身后的那几个人，“这几个人，和死在杏子林的那几个，都是你们养的杀手吗？”</p>
二掌柜眸子猛地一缩，后退两步：“鬼王，这是何意？”</p>
“就是字面意思。”</p>
二掌柜呼吸急促：“这是我们草木堂内部的事。今日我们来，是来买草药的，并非为着其它的事。我们奉上白银，鬼王开价，公平交易。”</p>
“公平交易，”鬼王短促笑一声，“草木堂也配说公平二字？”</p>
“如果鬼王觉得这交易没办法与我们进行，”二掌柜压着火气，不敢硬顶，“那我们就算没这个缘分。</p>
买卖做不成，我们也不强求，就此别过。”</p>
“二掌柜，”鬼王漫不经心道，“你知道，这次的暗市为何而开吗？”</p>
二掌柜眸中难掩惊愕：“你……你的意思是……”</p>
“你猜对了，就是为你们。”</p>
鬼王似乎在笑，二掌柜却觉得毛骨悚然。</p>
“我们究竟何处得罪了鬼王？”</p>
得罪？</p>
当初在他们意图杀害顾晚晚的时候，鬼王就已然动了杀机。</p>
“明药，还在你们那吗？”</p>
二掌柜一怔：“什么明药？”</p>
“你们的东家是谁？”</p>
“这……我也不知，大掌柜的都没有见过东家真容。”</p>
“问什么什么不知道，”鬼王失去耐性，“那就没必要再说下去。”</p>
二掌柜上前一步道：“鬼王，这不是生意之道吧？我们带着诚意来，银子你都瞧见了。而且……”</p>
他一咬牙：“恕我直言，你这里的这些药材，恐怕原本也不是你们的吧？”</p>
“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认这个栽，愿意以高价收回，不知鬼王愿不愿意交下我们这个朋友？”</p>
二掌柜自以为这番话说得极为漂亮，拱了拱手继续道：“如果鬼王愿意，那草木堂愿意与暗市结好，互帮互助，永不相负！”</p>
鬼王短促笑一声：“互帮，互助，你们草木堂，何德何能？既然打开暗市让你们来，就没打算让你们活着回去。”</p>
二掌柜手下一人上前：“二掌柜，别和他废话！既然要动武，我们也不是吃素的。”</p>
“对，就真刀真枪和他们干，杀出一条血路，把药材带走！”</p>
“就是，银车也带上，重新做一回无本儿的买卖。”</p>
鬼王落在最后说话的那人身上：“赵五，人称五老虎，为抢夺别人的传家宝，怒杀人全家十七条人命。</p>
一路逃，一路杀，身上背着几十条人命。”</p>
赵王见被人揭了底，眼神凶狠地盯站鬼王：“是爷爷！那又如何？几十条命都背了，不差你们这里这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