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柔正对着怀王骚首弄姿，假清纯真勾引，忽然听到后窗似有动静。</p>
怀王本来正笑吟吟和她说着书法，动作也微顿一下。</p>
“柔儿，时候不早，你先去休息，我们明天再练。”</p>
林雪柔心中疑惑，但未曾表露，似浑然未知，点头道：“好，那我先退下，王爷也别熬到太晚。”</p>
“好，本王知道，去吧。”</p>
怀王为她理一下头发，声音无比温柔。</p>
林雪柔微红了脸，垂首走出去，到门口时又回头看看，这才离去。</p>
她没停留，也没回头。</p>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不急在一时。</p>
怀王打开后窗，看到阮影：“影儿？你怎么会来？快进来。”</p>
阮影扶住他伸过来的手臂，跃入屋内。</p>
“这么晚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p>
“回王爷，火德道人入京了。”</p>
“哦？人在何处？”</p>
“走了，他留了地址，若是王爷有令，可去寻他。”阮影问，“王爷，他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两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p>
“这倒没有，是本王让他提早两日来的，这次入宫，有重要的事吩咐他，也有东西要准备。”</p>
阮影微松一口气：“原来如此，这就好。奴家担心王爷，以为他会对王爷不利。”</p>
怀王轻笑，握握她的手：“影儿是本王手下最好的暗卫，本王岂能不知你的心。放心，本王没事。”</p>
阮影眼睛泛红：“有王爷这话，奴家就安心，再苦也不怕。”</p>
怀王拥了拥她，掩饰住眼底的厌恶：“好了，不哭。本王给你准备了东西，可巧你来了。”</p>
从暗格中随意拿个盒子给她：“打开看看。”</p>
里面是一块玉佩，通体白润，成色极佳。</p>
“多谢王爷。”阮影把玉捧在手中，“奴家定时时戴在身上。”</p>
“乖，时候不早，快回去吧，以免有危险，路上小心。”</p>
“……好。王爷也保重。”</p>
阮影又匆匆离去，怀王脸上笑意无踪，展开她留下的字条。</p>
上面写的，是火德道人留下的地址。</p>
……</p>
次日一早，顾晚晚醒来，抬手挡住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梦。</p>
似是梦到前世的大火，哭着想挽回一切，却又无能为力。</p>
正在痛哭，好像听到沈弈渊的声音，他说别怕，说他会护着她，无论什么时候，一直都会。</p>
顾晚晚睁开眼睛，看着手，好像沈弈渊当时就是握着她这只手。</p>
像是梦，又无比真实。</p>
一时间，究竟哪是梦，她有点分不清。</p>
正在思索，外面传来练功的声音。</p>
她索性不再想，起身下床。</p>
平时听到她起床的动静，蓝蝶就会挑帘进来，笑眯眯地过来给她梳洗。</p>
今天……怎么没动静？</p>
推开窗子，不由得瞪大眼睛。</p>
顾星离换了身练功服，和他站在一处的，正是蓝蝶。</p>
蓝蝶穿着身侍卫服，应该是借了套最小号，连夜动手改了改，倒也勉强算合身，头发束起来，看着飒爽。</p>
顾星离成了她的老师，在教她练功。</p>
这是唱哪一出？顾晚晚有点懵。</p>
院子里两人专注，谁都没有发现她，顾晚晚穿好衣裳出去。</p>
还听见顾星离在给蓝蝶讲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