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慧然脸色惨白，胸口气的起伏不定。她不明白，顾晚晚哪里好，能让北康王毫无底线的宠爱。</p>
她自认容貌才华皆在对方之上，可北康王就是看不见。</p>
好，很好。</p>
原本要设计北康王，她还于心不忍，现在看来，倒是她妇人之仁。</p>
“放肆。”慈贵妃突然出声呵斥，“你身为嫡公主，当着众人的面与男子亲密，你不顾及颜面，皇家还要。与人当众斗恨，这就是你公主的教养？”</p>
刚刚嬷嬷的事情让她慌了神，这会儿看到季慧然，她反应过来。</p>
嬷嬷做的事情，与她何干。</p>
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她也只是个监管不严，凭什么任由顾晚晚在她面前嚣张。</p>
她是太子的生母，如今更掌管后宫，顾晚晚一个丧母的公主，在她面前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p>
顾晚晚一怔，慈贵妃摆出长辈的架子，想要压制她？</p>
错错错。</p>
若前世顾晚晚是只尊贵任性的猫，那今生她就是只长了翅膀开了外挂的狐狸。</p>
慈贵妃那点气场，连她的脚风都够不上。</p>
“本想给你们留点面子，既然都不要，那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顾晚晚冷笑的看着两人，“今日的事情谁在搞鬼，你们一清二楚。以为将合乐散分开放，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别忘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p>
说我丢皇家的面子，也不看看你办的事儿。给小辈下合乐散，还带人捉脏？事情没清楚前，张口闭口说为我好，却恨不得敲锣打鼓让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玩砸了，就可以各种的找补。一会儿说事出有因，一会儿又搬出太子施压，真当我怕你们。</p>
今日就说清楚，收起你们的腌臜心思，再敢闹幺蛾子，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p>
顾晚晚字字珠玑，啪啪打脸，慈贵妃和季慧然脸色青红交加，恨不得原地自燃。</p>
“还有。”顾晚晚握着沈弈渊的手，抬起来在众人面前晃晃，“这男人是我的，我独有。今天是，往后也是。我摸或碰他愿意，看不惯的闭眼，再让我听到有人叽叽歪歪，直接发配边关。”</p>
这霸气的发言，沈弈渊越听越兴奋，恨不得将人抱起来。</p>
暗处的焰羽卫给自己主子竖大拇指，威武。</p>
“你……”慈贵妃努力，再努力蹦出一个字来。</p>
“你什么你？雁过留痕，北康王衣服上还有药物的残留，你寝宫里应该还有另一半的药。就算没有，经手的人还活着吧。贵妃娘娘若是不服气，我们现在就去找父皇，让大理寺审审那些人，看看还有多少腌臜事。”</p>
顾晚晚的话彻底让慈贵妃泄气。</p>
别说经手的人，就是嬷嬷送去大理寺，她都会提心吊胆。</p>
一时间空气安静的可怕，宫娥太监门大气不敢出。</p>
季慧然的指甲不知不觉戳入掌心，一滴血从指尖滑落。</p>
顾晚晚无疑是犯了七出之罪，她却浑然不在乎，堂而皇之的说出来。</p>
而她畏首畏尾，连自己的婚事都无法掌控。</p>
这一刻她对权利无比渴望。</p>
沈弈渊拢了拢顾晚晚的大氅，声音里冷意扩散：“贵妃娘娘送本王的大礼，已经收到，日后定会奉还。”</p>
说完带着顾晚晚离开。</p>
待两人离开冷宫，沈弈渊停下脚步，转身替她整理碎发：“没有当面惩治她们，可生气？”</p>
顾晚晚摇头：“不会，犯错的是奴才，即便闹大，慈贵妃顶多被训斥几句，或是闭门思过。她是太子的生母，不能太过，否则一国储君没有面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