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得知尸骨婆的木青冥思前想后,还是让墨寒把父母请来,给他说说这尸骨婆是什么。而红河边上,铁桦也对好奇不减的妙笔,娓娓说出了尸骨婆的由来。原来这尸骨婆起初,是为了去挖成吉思汗陵的锁龙人。引出来铁桦继续讲述过去,把尸骨婆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妙笔。而远在昆明城的木山巙,也给儿子儿媳把尸骨婆的一切说了个清楚后,木青冥问起了鬼胎之事。而木山巙知无不言,告知儿子这鬼胎唯有吊死鬼的上吊绳,能将其勒死。且用上吊绳的灰烬,冲水后给孕妇喝下,便能把鬼胎诛杀于腹中。】
红河水的奔流声,在夜幕下回响不息。微凉江风徐徐,吹上了河滩后,驱散着烈日褪去之后,残留在河滩上余热。
妙笔听得入神,连铁桦递来的烤兔也忘了吃了,双眼一直紧盯着铁桦。而铁桦却大快朵颐兔肉后,继而说到:“这批尸骨公和尸骨婆,就是前往了狼居胥山去给铁木真刨坟鞭尸的锁龙人。”。
“原来铁木真也不是埋在此处,只是八思巴成了鞑子们国师后,就谏言给铁木真迁坟。说要把铁木真葬在龙脉上,以保元朝千秋万代。且又谏言道,狼居胥山是北出华夏的兑龙山脉和东奔华夏的震龙山脉的交尾之处,同时具备两条龙脉的血性和冲动,一旦有真龙出,注定要完成惊天动地的伟业。于是元朝鞑子,就给铁木真秘密迁坟。若不是锁龙人们先杀可八思巴,还真不知道这事。”又吃了一口香喷喷兔肉的铁桦,继而说到:“随之尸骨公和尸骨婆们悄然出动,他们跋山涉水,不远千里到了狼居胥山后,费了一番功夫找到了隐秘的陵墓,从中挖断鞑子的龙脉,鞭尸了成吉思汗,还把铁木真的头颅斩了下来,戳瞎了双眼抛到了深山深谷之中去,让野狼分食了铁木的人头。再加上鞑子残暴,视汉人为牲口,因此国祚连百年都没到,就改朝换代了。”。
“这不是好事吗?鞑子屠杀我汉人,我们侮辱他们祖宗,这叫一报还一报。”想了想的妙笔,眼中困惑不减反增,若有所思的反问道:“这些前辈应该是英雄啊。”。
妙笔说的激动,难得一见的显现出兴奋神色。至于他的手中烤兔,依旧是没有吃上几口。
但话音中略有疑惑;言外之意无非是问铁桦,为何英雄反而成了叛徒了?
“谁说不是呢。”铁桦轻叹一声,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似惋惜,又似悲痛。
叹息声落地时,铁桦又道:“但铁木真的陵墓之中,除了陪葬战马和兵器无数外,还多有藏书。而那些藏书,又皆为珊蛮(北方少数民族的祭司萨满)的各类异术记载。尸骨婆和尸骨公们,在刨坟掘墓的同时,得到了这些异术记载的书籍。”。
铁桦把手中啃得只剩下骨架的烤兔,放在一旁河石上,手中只剩下了还没啃过的兔头。
“从此这些人在暗地里,开始研究那些珊蛮的异术。他们很快发现,珊蛮们也在不断的力求长生。延年益寿,永生不死的诱惑导致了这些锁龙人们,也开始在暗地里做着长生异术的开发和试验。”又是一声轻叹的铁桦,愣愣的注视着手中兔头,在叹息声落下时又缓缓道:“因为他们的开发和试验,多有借鉴珊蛮异术,其中又多有活人祭祀的环节,也就延伸出了以人体为试验的异术开发。起初只是用蒙古鞑子为**试验,看在他们有功的份上,锁龙人的前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到了后来,他们更是丧心病狂。在元朝中期时,他们已把魔手伸向了我们汉人,也把一些年轻的锁龙人,抓去做人体实验。锁龙人的前辈们,终于意识到了尸骨婆和尸骨公的存在是个麻烦。他们的恶行也会令锁龙人蒙羞,于是决定铲除这些居功自傲的家伙;内战就这么开始了。”。
“是不是就是族中的老人们,曾经提到过的皇庆(元仁宗的年号)大分裂?”圆睁起双眼的妙笔,抢话急呼到。
铁桦默不作声的把头一点,又是一声叹息脱口而出。悠悠叹息声,在这河水声响中,在河风连啸下,多少显得有些凄凉。
妙笔眼中惊愕浮现,久久不散;他是锁龙人,入门也数百年,自然听说过这次皇庆大分裂。虽说老锁龙人们不愿意提起此事,锁龙人们的著书中记载也是只言片语。但记载中提到,这是锁龙人们最大的一次分裂,持续了整整一年时间。
但经此一劫,锁龙人差点全部灭门灭族,不复存在。只因是家丑,因此老人们不愿意提起太多,书籍里也不记载太多。
只是妙笔怎么也想不到,这次的大分裂竟然和尸骨婆有关。这令他心中好奇全无,剩下的只有不减反增的惊愕。
“那后来呢?”许久之后,妙笔从惊愕之中缓过神来后,又急声问到。
“尸骨婆和尸骨公被全灭,无一幸免。锁龙人因此元气大伤,大批高手就此陨落,直到明朝初年才恢复了元气。”说完此话的铁桦,默不作声的啃起手中兔头来。
了结了心中好奇的妙笔,惊愕缓缓退去。稍加思索后感叹到:“这真是祸起萧墙破金汤啊。”,开始吃东西起来。
只是对尸骨婆一事还是耿耿于怀,美味的兔肉入口,也是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了。
只是他不知,铁桦并未说明有个尸骨公在围剿中,占着自己一身高深莫测的道行和对邪术的精通,虽身负重伤却能杀出重围,逃出生天,从此了无音讯。
而此人就是他铁桦的老丈人,铁婶的父亲。
也没有说明,当今木家的老太太,木青冥的奶奶的父母,也是尸骨公和尸骨婆。而这位木家的老太太,曾经亲眼目睹了锁龙人们合力击杀自己父母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