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天和妙笔寻着马鬃里的邪气,在城中转了几日终于有了头绪。又寻着头绪,走出城中。沿着痕迹来到了城外的官渡。
这个有着四十二个堡之称的古渡口也是历史悠久,打从有了古滇国起,这里就已经存在了。
到了清代晚期的同治、光绪年间时,改建堡,初时分为四十八个堡,后又并为四十二个堡。所以当地人也会称这儿为四十二堡。
妙天和妙笔寻着地上难以察觉的阴邪之气痕迹,啃着手中的饼子和包子,在官渡走了半晌,转了半晌,依旧没有停步下来。
他们知道这些散落在地上的点点邪气,最终会指引着他们,去到凶手的面前。
“这家伙还是有点脑子的。他明明不在城中,却在城中作案,还留下了诸多凌乱的线索,让我们在城里团团转了好几天。”说着此话的妙天,在一处的田地边上站定,放眼望去,身前田地里种满了整整齐齐的茂盛荞麦。
就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几株荞麦叶子上,就留下一点点阴邪之气。
“妙天,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在妙天寻着那点痕迹,继续向前,进入田中穿梭在荞麦间时,跟上来的妙笔,若有所思的说到:“不对,不是那种危险的预感。我总感觉这官渡也不是凶手藏身的地方。”。
妙天刚才那番不经意间的话,提醒了妙笔。
一路走来,在官渡中转了许久的他们,看到的线索也和城中的一样凌乱,像极了故意布下的**阵,迷惑着他们一样。
说着此话,妙笔尽然把眉头紧锁了起来,五官间尽是茫然和费解。
“你还别说,还真有可能。”走在妙笔身前的妙天,一边寻着阴邪之气的踪迹前行,一边说到:“不过也别泄气啊;这家伙知道没有完全隐藏行踪,才会做这么多的假痕迹出来迷惑我们的。那其中一定有一条是可以找到这家伙的真痕迹。”。
“也是。”妙笔思忖片刻后点头说着,也打起了精神来。
头顶的阳光有些毒辣,晒得他们两人都额头渗出热汗。尤其是妙天这个汗脚更是难受,布鞋里的脚指头间都是汗水,黏答答的。
但他还是没有停步,继续寻着点滴阴邪之气继续前行。
不一会后,当他们都把手中干粮啃完时,也走出了这片面积不小的荞麦田。
妙笔和妙天齐齐停在了田埂上,他们都看到了点点阴邪之气,从他们的脚前一直延伸到了身前数丈开外,杂草满地的荒地上,那株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
那树下,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破烂。缺腿的椅子破烂的碗,长虫的被褥还有缺角的砧板,都应有尽有。不过都是别人丢弃的破烂。
一个身着破烂短衣的男子,头戴一顶破烂到快要散架的草帽,正坐在破烂堆里,靠着槐树的树干打盹。
世道多艰,这样的拾荒者并不少见。
但点点阴邪之气的痕迹,就是延伸到此人脚下的。
他头上的帽檐拉的很低,盖住了树荫下看不太清五官的脸。也不知道此人是老是少?但妙天和妙笔,都看到了他的破衣烂衫下,还有点点邪气散发出来。
与他们一路寻来的阴邪之气,是一模一样的。
妙笔和妙天脑海中,同时跳出一个念头:“这不就是那个邪人吧?”。
一念至此,妙天已经踏步上前,朝着那个在此之前素未谋面的拾荒者大步而去,同时暗暗运炁,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妙笔却站在原地,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还在树下打盹,全然没有察觉到妙天的那个拾荒者。
妙笔的双眉,再次皱了起来。
妙天则越走越快,朝着那拾荒者疾行。
五丈,四丈,三丈,妙天距离拾荒者越来越近。
而妙天脚下的脚步也是越来越快。
就在他转眼间又走出一丈去,距离那个呼呼大睡的拾荒者还有一丈距离时,身后的妙笔见四下也无外人,一个闪身,转眼间瞬移到了妙天身后,同时迅速伸手出去,一把拉住了妙天。
被拉住的妙天一愣,马上转头过来,满眼困惑的看向拉住他的妙笔。
“他不是凶手,他只是替死鬼。”妙笔与妙天四目相对下,悄声说到。
“啊?”妙天一怔,也皱眉起来,眼中困惑不减反增。
“他的记忆有一段空白、缺失,是被人故意洗掉的。”妙笔瞟了一眼还未醒来的拾荒者,继而对妙天悄声说到:“如果他是凶手,不必多此一举的。”。
妙笔所言是否属实?他们能否找到真正的凶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