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提出的计划过于冒险,铁桦当场否决。他不愿意让木青冥去以身犯险。可木青冥去意已决,决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险也值得冒。试图说服铁桦。而长生道的监视者,也冒雨上山给刘洋汇报了木青冥的情况。在监视者看来,木青冥这一切似乎有些反常,倒是刘洋反而不以为然。多次的行动顺利,让刘洋有些飘飘然了。引出来刘洋告诉监视者切勿打草惊蛇就行,但如果有省警厅是否秘密关押了长生道其中一个教徒。一旦有此人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西山上的刘洋。】
长生道的据点里,阴寒弥散下,暗道中多有滴水的。
豆大的水珠聚在暗道顶部,垂挂许久后,伴随着啪嗒声落了地。
原本死寂一片的据点里,终于有了点声响和响动,在幽暗深处,轻轻地回响着。
刘洋石室之中,石案上豆大的灯火映照下,能把背靠椅背的刘洋脸上,泛起的得意之色照亮,看个一清二楚。
如今他体内力量与日俱增,诃梨帝母的力量也被他全部吸收炼化,占为己有。
他们这个邪教的大业,也只差木鬼和邪兵,还有最后的行动了,只要这些都能顺利完成,刘洋就能天下无敌。
到时候,世界有他说了算。他可以把世界变成活死人的世界,随便控制其他生灵的寿命。
天下的一切都得听他的。
刘洋此时此刻就仿佛看到了成功,已经是那么近在咫尺的成功,也不过一步之遥。
数千年来,长生道先辈没能完成的夙愿,即将在刘洋手上达成。那种成就感,无法形容,又令刘洋倍感兴奋。
并且天下在手后,长生道就可以为所欲为。
想想这些,刘洋体内的兴奋之情就有如洪水奔流一般,不断冲刷着他的胸膛,令他足以兴奋得睡不着觉。
“回去好好看着木青冥,他没有异动就不必汇报。”兴奋半天的刘洋,最终给还有些担忧的监视者,下了个命令:“要是有什么异动,再汇报就行。这种正常的行为,大可不必大惊小怪的。”。
见刘洋都这么说了,那个监视者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大惊小怪过头了。
并且在片刻过后,也不再是忧心忡忡的,点头应声,答应了刘洋。
这其中也有这命令是他的教主之命,不得不从的原因。
“对了。”在监视者应声之后,刘洋继续背靠着椅背,随口问道:“那个教徒找到了吗?”。
他要找的,是一个失踪了的教徒。
说起来,刘洋提到的这个教徒也不是在他任职教主期间失踪的,而是在张倩倩被迫退出城中,蛰伏长虫山期间,莫名其妙消失了的。
此人消失得离奇又莫名其妙,忽然就和长生道断了联系,而且从此了无音讯,连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个教徒最后出现过的地方,和身前待过的地方,也没有锁龙人活动或是施术的迹象。
就连长生道中认识他的人,至今也不知道他的死活。
但是刘洋心中有个执念,坚信此人还活着,说不定是被赵良秘密关押在什么地方。安排在城中的监视者,除了监视木青冥等锁龙人之外,也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到这个莫名其妙消失了的教徒。
对于已经式微的长生道来说,刘洋觉得要是能够找到这个教徒,也是能多一份力量的。
毕竟他要找的这个教徒,也不是平庸之辈。堪称为如今长生道的活书,知晓长生道几乎所有邪术的心法和口诀。
唯一的缺陷,是此人体内,无法练气,让他纵然知晓诸般邪术,也无法施展。否则这教主之位,论能力是轮不到张倩倩和刘洋的。
刘洋以其说要找到这个人,其实图谋的不过是存在此人脑中的邪术秘籍。
所以,他也一直在安排监视者们,全力以赴找到此人。
“是,此人只要一旦有下落,属下一定在第一时间告知教主。”还躲在阴影下的监视者,当即答应了下来。
监视者才说完,刘洋正要扬手示意监视者离开时,这个一直躲在阴影下的监视者忽然又问到:“只是教主,如今我们已经找了此人一年多了,一直都了无音讯,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监视者的话不无道理,在这年头流年战乱,天下难得见到太平,人命如同朝露转瞬即逝的年代,那个教徒又不会一招半式的邪术,也没有个安身立命之处,难免是凶多吉少的。
“不会的。”刘洋还是坚持他的想法和判断,淡笑一下,很是自信的说道:“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死掉的。”。
“为什么?”监视者忍不住好奇,脱口问到:“他有什么特殊的吗?”。
监视者认识这个人,但仅仅限于是认识容貌和名字,并不知道此人的能力等其他情况的。
“这个嘛”刘洋微微阖眼,甩手示意监视者可以走了之际,又故作神秘的说到:“等你找到了此人,你就知道了。”。
闻听此话,监视者虽然一时间好奇更重,但刘洋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也只好告辞。
行了一礼后,监视者就地躺下。在身体着地的时候,化为黑影一缕,紧贴在地面上如蛇游走,顺着石门下细小的门缝,溜了出去。
这一招,与之前去偷童子的教徒使得邪术一模一样。
黑影很快就穿过了四通八达的暗道,消失在了昏暗之中。
石室里的刘洋把眼睛闭气,也不上石床去,就在石椅上睡了起来
昆明城内外的暴雨,直下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的昏天暗地,风雨飘摇,让城内外笼罩在一片朦胧雨雾之中。到第四天清晨,这场暴雨才停下。乌云已经散去,太阳东升之时,又是大晴天。
天地之间,一片明亮,一扫而空了之前乌云下的昏暗。
就是这城中地上,多有积水。瓦当上和飞檐上,也还在滴水不停。没有铺着青石板的街巷上,更是一片泥泞。红土和黄土的泥水,在城中到处四溢横流着。原本还算干净的街道,没有因为一场大雨洗去尘污,倒是反而多了更多的浑浊和肮脏。
赵良才擦得锃亮的崭新皮鞋,在街上走了没多会儿,就沾上了不少的泥泞,变得斑斑点点的。
待到他从圆通山下,一路走到大东门那边时,不但是脚上的大皮鞋脏了,就连他的裤腿上,也沾上了不少的斑驳泥点。
这城中一下雨就这样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赵良自然也没有在意,大不了回去再把鞋子擦一遍,把裤子洗了就行。
来到大东门附近的他,径直地朝着这里的一家酒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