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一家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将妖都给惹来了!”
“混账!不要胡说八道!戚氏一家从来都是以礼待人,连个野兔都不舍得杀,怎么可能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我听说是有人馋那戚氏的身子,所以将她给--滴--了。为了引导官衙往错的方向侦察,所以装成妖物下的毒手!”
“有道理,毕竟戚峰的老婆实在是出落的水灵,就算是我也...”
...
听着吃瓜群众们的胡乱猜测,宋易老脸一沉,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影响居然已经如此恶劣!
如果再这样传下去,恐怕会对戚氏一家的名誉造成极大的冲击...
毕竟人言可畏啊。
那名站岗的捕快看到宋易后,惊奇的道:“你这老家伙怎么来了?”
“什么老家伙,叫我捕头!”
“就你?还捕头?”
“我是县令大人任命的临时捕头,戚氏这个案子现在由我来全权负责。若是不相信,你现在就可以去找蔡县令对峙。”宋易得意的嘴角疯狂上扬,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我不来谁来?你能负责的了,你能负责的起吗?”
“你看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美的你...”对方看到宋易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就来气。
不就是一个临时的小捕头嘛,你有啥子可神气的?
混了那么多年,除了混出个资历,你还混出啥来了?
“闪开,不要妨碍本官办案!”宋易不耐烦的摆手,三分官样七分狗样,和大学里学生会的丑恶嘴脸有的一拼。
“你...”
站岗捕快虽然看不惯宋易的
德行,但也只能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就让你先得意几天,完不成任务,老子看你怎么给上头交差,草包一个...”站岗捕快嘀咕道。
周自清跟着宋易进了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院。
院子中场景很美,有一颗已经开枝散叶的大树,树旁有一个用七彩石子堆成的小石潭,侧面坐落着一座小房子。虽然戚氏一家居住的面积不算很大,但总体打扫的很干净,看起来有种整洁的舒服感。
“看来戚氏生前是个勤劳的女人。”
宋易赞同的点头:“而且那戚峰在世的时候也是个体面人,有着稳定的工作。”
体面人?那自己走的时候还需要吐口痰吗...周自清默默的想着。
“师傅,这起案件有卷宗吗?”周自清问,没有任何线索破个毛的案?
“对了,差点忘了还有这玩意。”
宋易从怀中抽出一张羊皮纸,这是他临走时县令给他的,是关于戚氏灭门案的资料,里面有着官府已经查到的所有事情。
戚峰,男,四十四岁,在县里开了一家裁缝铺,专门给女人做漂亮衣服。据说戚峰经常去给飘香阁送衣服,那里的姑娘们有一大半都是从戚峰这里进货,但戚峰十分疼爱老婆,从来没和飘香阁那些不正经的姑娘们发生过关系。
戚氏,女,三十二岁,平时在家相夫教子,长相漂亮,没有工作,与丈夫关系极好。据街坊邻里说,是个‘很懂事’的女人。
戚平,男,十一岁,戚峰之子,大字不识几个,经常和县里同龄的鬼头不正混,每天不是偷看女人洗澡就是在大人们洗澡时将别人扔在河边的花裤衩子给偷跑,但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
...
“可疑,太可疑了。”
宋易看着卷宗,眉头紧锁,嘀咕道。
周自清心中一震,仅凭卷宗上寥寥的三两行字就能发现可疑之处,师傅果然心细如丝,慧眼如炬。
“哪点可疑?”周自清连忙虚心的问道。
“戚峰去给飘香阁送衣服,给那些女人量身围,几十年如一日,却没有和那里任何一位女人发生亲密关系,这显然
不合常理。”宋易道。
周自清品着师傅说的话,却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他小心的说:“这...哪里不合理?还请师傅明示。”
“你啊你,就是太稚嫩了,社会阅历太浅。”宋易斥责道:“我之前都说了多少次了,要你去那些好地方长长见识,可你总是不去,每天都要去砍什么柴,怎么,你家很缺柴火吗?”
“徒儿做的不对,徒儿一定改正。”周自清连忙虚心接受批评。
宋易之前的确经常说让他去飘香阁之流的地方开开眼界,也算是增长些社会阅历,排除体内分泌的多余毒素,而周自清也的确听进去了师傅的话。
可每当周自清走到飘香阁门外,看到花枝招展、打扮风骚的妖艳贱货搔首弄姿时,总会不自觉的面红耳赤,又看到从里面走出的男子面色苍白、脚底虚浮,顿时一阵担忧,害怕自己的阳气被吸干,连忙逃似的回了家。
他一直怀疑,里面有女妖作祟。
否则只是单纯的听个曲,怎么就能将男人们给陶醉成那副模样?
有名堂,一定有名堂。
“如果不是自身实力远远不足,我一定要去青楼中将所有潜伏的女妖尽数铲除,让众人都能安稳快乐的听曲...”周自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