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会?难道...难道那位有着闭月羞花之容的花魁娘子怡佳姑娘今天也会露面?”宋易听后眼神一亮,急忙问道。
虽说永安只不过是一个县,但由于地理位置好,又隶属京城管辖,所以规模并不算小。
在这种情况下,飘香阁作为整个永安县有头有脸的青楼,自然是要推出一位花魁娘子作噱头的。
原因很简单,花魁娘子通常都是声名远播,也算是为青楼打广告。有名声就好办了,圈银子多快啊。
只需要向外公布今天有关于花魁娘子的活动,立刻就有无数人慕名前来打茶围,有时候甚至连位置都不够,场场爆满...
所谓的打茶围,就是在风月场所中,一群人汇聚在一起陪着花魁娘子喝酒闲谈。若是花魁有雅兴,还会从中挑选出一位看的比较顺眼,或者是多财多亿的如意郎君共度良宵,引得无数人艳羡。
在平时,花魁娘子选择当夜的如意郎君几乎是完全看她个人心情,若是有看顺眼的就召进闺房中临幸。若是没有看顺眼的,对不起,就算茶客将板凳给坐穿,她也不会乐意见上一面。
可以说,以花魁娘子这种青楼头牌的身份,已经不是嫖客拿着嫖资来嫖人了,而是一场无声的下注。而打茶围的银两,就是注资。
谁眼光好,逼格高,获得了花魁娘子的青睐,那不仅回本,而且是血赚。
而那些抱着赌徒心理来打茶围最终落榜的人,他们的银两只能白白落入青楼的口袋中。
也不算白来,至少品到了最普通的茶叶。不过没人愿意来花几两银子去喝茶,有那功夫还不如找个普通点的姑娘享受鱼水之欢。
当然,这是平时的现状。大部分的青楼都会定期举办一次活动,即所谓的花魁会。
其实花魁会和平时也没太大的不同,依旧是靠打茶围的方式来让花魁娘子从一众人中挑选。
不同的点在于,花魁娘子在花魁会当晚是必须要挑选一位郎君的,这也大大的提升了诸多茶围友人的积极性。
单单依靠长相、身材或者说是勾引男人的能力,几乎是不可能成为花魁娘子的。通常这种女
人都是从小就被经过精心培养,或者说是大家闺秀中走出来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对各个领域都有颇深的造诣,才无愧于花魁二字。
这也是花魁娘子和普通姑娘的区别,花魁可不是花瓶。
当然,长相也是不可或缺的一个方面。毕竟没有精致的五官,谁会去了解你的三观?
几乎所有花魁娘子对于男伴的挑选都十分的严格。她们的眼光很高,可不是随便一个人来上两句打油诗或者是扔下一锭银子,她就会和别人睡的。
而能够来这里的,又很难有什么真正的高雅之人。所以绝大多数的时间,花魁娘子的闺房都是处于‘待招男伴’的状态,而非夜夜笙歌。
原因很简单,看不上今天来打茶围的这些臭男人。
待到今天的花魁会,打茶围的大厅早早的就坐满了人,一些人没有位置,就只能站着。也不求能够被花魁娘子翻牌,为的就是一睹芳容。
...
姑娘点头:“当然,花魁会若是花魁娘子不现身,这些人来看什么呢?”
宋易颔首,扭头微笑道:“徒儿,你对那花魁娘子可有兴趣?”
周自清看着大厅中品茶闲谈的诸位,心想这不就是之前想象的大家一起悠闲听曲的场面吗?
虽然都不认识,但也比和一个陌生又主动的姑娘独处一室让他放心许多...
他深谙男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的道理。
“花魁娘子作曲,应该会更美妙动听吧?”周自清问。
宋易老练的道:“那是当然,花魁娘子可是这飘香阁的头牌,无论是长相还是琴棋书画都绝非这些胭脂俗粉可以媲美...额,当然,我不是在说你们。”
前方带路的姑娘闻言也不生气:“花魁娘子可是这里的骄傲,自然不是我们能够相提并论的。”
“那就好...徒儿,你如何决定?”宋易微笑着问。
周自清犹豫了下,试探着道:“徒儿想去听那花魁娘子作曲,可以吗?”
“当然可以。”宋易大方的摸出二两银子递给周自清,末了觉得不太够,一咬牙,又给了二两:“这是你打茶围的
银两,切记不要被偷了。等到见识了花魁娘子后,你也可以再找个普通姑娘单独听曲。虽说质量肯定不如那花魁高,但用来缓解疲乏还是可以的。”
周自清点头,表示知道了:“那师傅您不和我一起见识花魁了吗?”
宋易摆手,他是务实派,不愿意花没有用的钱。在他看来见识花魁娘子固然美好,可吃不到只会让心中更痒痒,还不如找个胭脂俗粉,过一晚上没羞没臊的生活来的实在...
“那里太吵了,为师喜净,这也是为什么为师要退出江湖,归隐于市朝。”宋易淡然道。
“明白了,那师傅您去吧,徒儿去见识一下那花魁娘子。”周自清道。
宋易微笑点头,转头笑容逐渐猥琐:“姑娘,带路吧...”
...
“不愧是花魁会,居然来了这么多懂乐理的人,看来这飘香阁还是高雅之地,以后自己也要常来修行品性...”
周自清来到了大厅中,这里早就连一个空茶桌都没有了,许多后来的茶客手中捧着一杯茶水站在一旁,观望着二楼高处的那道紧闭的檀木红门,眼神热切。
那里,就是花魁娘子——怡佳姑娘的住所。
之前不乏有色胆包天之人偷溜到她的房间中搞一些花里胡哨的幺蛾子,但是最终的结果无一不是被打断了手脚扔出来,比那些没钱付嫖资的文人骚客下场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