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满沧桑的脸满载着歉意与内疚，握着孟婉初的手都没有松开过。</p>
孟婉初机敏的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联想到上一次擎老夫人忽然问她知不知道‘她幺女儿在哪儿’的事儿，她问道：“奶奶，你是不是……”</p>
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p>
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生怕伤到了擎老夫人的心。</p>
岂料擎老夫人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拉着她走到一旁的长椅上，“是啊，起初我也不相信，但现在脑子一天比一天不中用，时不时就记错了事儿，也就不得不接受我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事实。人呐，就是怕什么来什么。”</p>
孟婉初一直怀疑的事情得到了印证，反倒并没有过于诧异，而是平静的接受了一切。</p>
“什么时候的事儿，擎默寒知道吗？”</p>
“有几个月了，也没敢让默寒知道。”她一双浑浊的眼眸注视着孟婉初，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呀，可千万别告诉默寒，免得他操心。默寒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p>
坐在公园里，擎老夫人跟孟婉初寒暄着，闲话家常，说着心里话。</p>
孟婉初安静的做一个听众，时不时回应几句。</p>
聊了好一会儿后，她便问道：“奶奶，陈管家呢，没跟你一起？”</p>
“没，我让她回去了。”</p>
“这样啊，那你跟我一起，咱们去前面小商店买瓶水吧。”她不放心擎老夫人在这儿。</p>
尤其是现在知道擎老夫人得了老年痴呆症，就更加需要照顾她。</p>
“没事的，我现在脑子还灵光，难不成还能丢了不成。去吧，奶奶在这儿等你。”</p>
“这……”</p>
孟婉初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擎老夫人不过才发病几个月，应该没有严重到找不到路的情况。</p>
所以她也不能‘过分’的担心她，以免伤到了擎老夫人的自尊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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