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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向来最忙的杨见都能到场,其他人当然不在话下。
时隔十来天,“龙虎马霸天”战队再次全员集结到“天堂小屋”中。
好像什么都变了。
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凭我们几个臭鱼烂虾,歪瓜裂枣,除非发生奇迹,不然想要通过两天半的训练,在这种级别的赛事中夺冠,基本上是痴人说梦,井底之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袁安站在茶几上,手里捧着一叠资料,给u型沙发上翘首以盼的众人做着动员演讲。
“但,s,向来都是一个没有奇迹创造奇迹的游戏……我冥思苦想,结合中外历史对局资料,为咱们定制了一套不成功便成仁的打法,我称之为,‘rh&bsp&bspb’战术。”
袁安将手里的资料分发给嗷嗷待哺的众人,转过身,背着手,度看天。
“所有地图都有b区,而b区向来是最简单粗暴的拼枪场景,因此,从第一场比赛开始,无论是当警还是匪,我们只围绕着b区做事,当警就留四个人守b区,一个人在中路观察,当匪十五个回合,只打b区……这种战术,我们很容易就会被胖揍,被骂神经病,也有极大可能第一场比赛就被淘汰,但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坚定不移的执行战术,打出我们的风采,打出我们的气势,打出我们不管是面对未来还是在生活中遇到困难,都要勇往直前,绝不认输的精气神!”
袁安转过身,振臂高呼。
“同志们,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缘组成这样一只战队,有缘去为了某个目标一起奋斗,有缘成为朋友,比起结果,经历才是最宝贵的财富,我能想到男人最极致的浪漫,就是当我们垂垂老矣,回首往事,不会因为‘没有去做’而后悔万分,不会因为‘没有努力’而痛哭流涕,不要给自己定目标,因为未来,有无限可能!”
u型沙发上响起极为热烈捧场的掌声,有些人甚至还在假哭。
掌声中,王剑凑到成岚耳边,小声问道“上次泽让吉那件事果然对他打击不小,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要不要带他去看看?”
“王sir你这就有所不知,袁安已经长大成人了。”成岚是假哭得最夸张的一个,揉着眼睛擦拭着不存在的虚空眼泪,一脸老父亲的慈祥模样。
“所以,杨见,虽然答应了你参赛,但有一说一,我并不能保证能够拿到冠军,帮你追到那位陈素元警官……但爱情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靠什么打赌约定强求而来的,陈素元警官既然和你一样喜欢这个游戏,又肯跟你打这个赌,证明她心里有你,我相信,就算夺不了冠,你努努力,还是能够追到她的……因此这次还是以‘尽兴’为主,不要带着这么大的压力去打比赛。”袁安举起拳头,热血澎湃的对着杨见挥舞。
“陈素元……”和杨见关系最好的小马哥皱皱眉头,听到袁安这么说,不自觉念叨出来。
杨见满脸微笑,右手一把拍到小马哥的膝盖上,阻止他接话,随后自己抢先开口道“就像你说的,大家能聚在一起为了某个目标努力就已经足够了,结果只是附赠品,我还能有无数的机会追求陈素元,但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打比赛,兄弟们肯定要力挺到底,享受过程,不留遗憾。”
“谢谢……”袁安点点头,走下茶几,用纸擦擦脚印,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拿起冰冻可乐,继续研究起手里的战术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查漏补缺的地方。
小马哥越听杨见说话越觉得不对劲,转过头死死盯住杨见,面露不善。
“十二点才训练吧,现在才十一点半,今晚这场好不容易聚齐的聚会,怎么少得了卤菜和啤酒,走,小马哥,咱俩出去买点吧。”杨见对小马哥挑挑眉毛,示意他不要发作,出去说话。
小马哥点点头,跟杨见一起站起身,拿起餐桌上的外套,一前一后,二人走出平房。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雨。
平房外的郊区因为少了楼房的关系,风刮得很大。
枯枝残叶正在街道上乱飞。
夜至十二点,荒郊野外,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杨见走在前面,捂着风衣外套,眼看就要走出院子走到公路上。
“别走了,说吧。”小马哥从后面叫住杨见。
心里咯噔一下,杨见长叹一口气,站住,转过身。
小马哥这个人他最清楚,极讲义气,脑子一根筋,对待兄弟的准则是不容欺骗,虽然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心思其实异常细腻,很少有事情能够胡乱瞒过他。
“嗯?什么事?”杨见扬扬眉毛,满脸无知,还想挣扎一下。
“行,那我回去问袁安。”小马哥转身要走。
“诶诶诶,别别别……”杨见上前赶忙拉住小马哥。
却被他转身用右手抓住衣领。
没有说话。
小马哥只是用那双深邃冷峻的眼,从高往下凝视着杨见,右手渐使力。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他妈这么生气干啥,我说行了吧,我说我说……”杨见拍开小马哥的手,整理一下衣服,咳嗽两声。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朋友之间扯谎算计,为什么要骗袁安参加比赛?”小马哥用手扭扭脖子,那是他在队内进行真人实战对练时才会出现的热身动作。
杨见丝毫不怀疑小马哥会动手揍自己,赶忙后退几步“事情非常复杂,大概情况是……”
杨见瞒三说七,讲述的事情错综离奇,但小马哥全程面无表情,只是双手插在胸前,眉毛偶尔挑挑。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对方还不知道我和袁安的关系,所以我想先弄清楚袁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想办法帮到他……直接问他的话,凭他的防范心理肯定不会跟我说,因此我从隔壁药剂科借了点‘吐真剂’,准备趁着今晚聚会大家高兴喝酒时,下到他的酒里……”
“吐真剂会伤害到大脑吧。”小马哥皱眉。
“我测试过,也问过药剂师,这点剂量,只相当于安眠药,不会有危害,何况这吐真剂只是辅助,更多的还是得靠酒精,总而言之,我能套出的情报越多,便能提前想好对策,看看能不能将袁安身上那所谓的‘异常数据’解除,让柳伯牙主动离开……”杨见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上一根。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袁安这件事,他应该会跟你坦白的。”
“大人能够处理的事,尽量就别让小鬼们参与了……你也看到了,袁安好不容易才回归到现实生活,还有了新的目标,现在告诉他有个神秘组织派出一个神秘高手正在秘密调查他?你要说的话你去说,我才不去。”杨见吐出一口烟。
“那个叫什么柳伯牙的,现在在哪里?”
“在局里,我把档案资料都混在一起,他找出来需要一些时间,我借口有事先溜出来,老三在帮我监视他。”
小马哥站在原地,用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直接往公路上走。
“你去哪?”杨见扔掉烟蒂,开口。
“我没办法看着朋友被下药,你有你的办法,我去想我的办法。”小马哥跳上自己那辆拉风的哈雷摩托,戴上头盔,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大雨初见端倪。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一颗预示着糟糕天气即将降临的雨滴好巧不巧,滴到了杨见的鼻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