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道，三界中不可明说之物。力量非比寻常。</p>
姚崇色是到过神域的，和神域之主聊过天。</p>
她知道永恒并不是无限，是接近无限，人族无法感知。</p>
就像宇宙百亿年，星球数十亿年，人的寿命数十年，这种指数级增长，拉大了人族感知神明的敏锐度。</p>
数值差距越大，感受越模糊。</p>
妖后昭穆问她：“那神域存在多久？”</p>
“具体不知道。按照神域之主估测应该千万亿起步，上不封顶。”</p>
昭穆哼笑，“那所谓天道无情只是神明迟钝了。”</p>
姚崇色正色道：“就这种时间差距，人就是分子、原子、电子吧！还感觉呢？都不知道人是个啥玩意！”</p>
“闹半天大道无形，只是我们三界太渺小。”</p>
“跟神域比起来，是不值一提的。”</p>
人间的悲喜苦乐在大神这里，根本感受不到。</p>
别怪神明不管人间，人家就不知道你的存在！</p>
就三界创世神和神魔妖族开始，才接触得到人间。</p>
那这些有灵力的存在还要修炼争斗，也没空管个体的命运。</p>
谁都不闲。</p>
生活都无法掌控，何谈情爱？</p>
精神无形无象，通过物质呈现。</p>
成熟的另一个标志就是面对现实，不逃避。</p>
“你怎么没死？”</p>
陆微想着冯太虚应该已经不在这个时间了，没想到他不但还活着，而且面貌还是二十七八的样子。</p>
“陆大夫，你回来了。”冯太虚亲切地说道。</p>
两人像是老友一般在小区闲逛，聊着经年游历的事情。</p>
“你的段位一直都没升上去吗？”</p>
“一段挺好的。每月一万块够我花了。”</p>
陆微轻笑，“你倒是知足。没想过怎么活到现在的吗？”</p>
“重要吗？我的旧友离世，新友再来。就是有时会怀念一起坐便利店外抽烟聊天的时光。”</p>
陆微用神识探视冯太虚，发现他真的没有修炼，那可真稀奇。</p>
“你谈过恋爱吗？”</p>
“问这个干嘛？”冯太虚有些害羞，此刻一种冲动想要把心里话告诉陆微。</p>
空气仿佛流动得慢了些，一群黑白相间的鸟从假山飞下。</p>
“我想和你做爱。”</p>
陆微眼神看了冯太虚，转头看着假山的小潭，潭水一如往昔平静。是潭死水。</p>
“我可不是泄欲的工具。”</p>
冯太虚叹口气，“对不起。我一直憋着这口气，告诉你了，我心里舒坦些了。”</p>
“你憋什么气了？”陆微好奇。</p>
“我不跟你做，就没办法去喜欢别人。”</p>
“这么久了，没对别人动心吗？”</p>
“对你是种执念吧。陆大夫，我不是不尊敬你。只是我的心里话已经藏了太久了。”</p>
“如果是别人，我可不会轻饶。但是你，你可以理解。”</p>
“谢谢。”</p>
两人一起站在潭水前，下面没话说了。</p>
安静是种不错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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