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抚了扶许月瑶的后背，柔声开口：“我很快回来。”</p>
许月瑶眸子动了动，一个字都发不出。</p>
杨束抬起身，下了榻，边穿衣物边往外走。</p>
牌九瞥了眼杨束微乱的衣裳，连忙道：“皇上，铁毅昏睡中，一直叫着要见你，方壮说臣不来，他就硬闯。”</p>
“臣怕他莽撞，只得走这一趟。”</p>
五十米外，方壮打了个哈欠，观察着周边一切会动的东西，见牌九看他，咧嘴笑了笑。</p>
杨束越过牌九往前走。</p>
“我刚同皇上夸你夜值的好。”牌九跟上杨束，走到方壮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胳膊道。</p>
“好兄弟！”</p>
方壮感动不已，“得了赏赐，我一定分你一半！”</p>
杨束微侧了侧头，真就被卖了还担心别人亏了。</p>
床榻上，铁毅胸口起伏，嘴巴不停蠕动，“皇上，皇上……”</p>
杨束让牌九倒来水，用棉布给铁毅润嘴唇。</p>
“朕来了，你想同朕说什么？”杨束靠近铁毅，温声开口。</p>
“皇上……”</p>
铁毅眼皮颤了颤，却没法睁开。</p>
“乌寡妇，阳春巷……”</p>
铁毅反复呢喃着这六个字。</p>
“乌寡妇，阳春巷。”杨束复述了一遍，“朕知道了，安心歇着吧。”</p>
铁毅嘴动了动，缓缓闭上了。</p>
那个被衙役捅进心口的男人没死透，被火吞噬的时候，他一直念叨着这几个字。</p>
铁毅不知道这几个字的含义，但一定很重要。</p>
没禀报给皇上前，他不能死。</p>
交代侍卫贴身看护铁毅，杨束出了屋。</p>
“去雍川查查，有没有阳春巷。”</p>
“阳春巷里，又有没有乌寡妇这个人。”杨束看向牌九。</p>
“是。”牌九立马去办。</p>
看了看天色，杨束往海棠院走。</p>
睡前运动，确实利于睡眠，许月瑶已经睡着了。</p>
杨束打来水，替她擦洗身子。</p>
许月瑶睫毛轻颤，抱住了杨束的腰，嗓音轻软，“夫君，你回来了。”</p>
“就刚刚睡着的。”许月瑶眸子朦胧，孩童般看着杨束。</p>
杨束轻笑，蹭了蹭她的额头。</p>
换了被褥，杨束轻拥着许月瑶沉入梦乡。</p>
大抵是没尽兴的缘故，第二天，天还未亮，杨束就醒了。</p>
看着怀中香软的美人，杨束本就不算安分的手，越发没了规矩。</p>
许月瑶呼吸微乱，面色逐渐绯红。</p>
突的，她睁开眼，咬紧了唇瓣，才把即将冲出喉咙的声音压下去。</p>
“夫君。”</p>
许月瑶低嗔杨束，身体一点一点放松，由着他肆意妄为。</p>
一直到天明了，屋里的动静才停止。</p>
许月瑶浑身酸软，连抬眼都费劲。</p>
杨束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这是他哄骗回来的小姑娘，准确点，是强抢的。</p>
“我一定是值得托付，才让娘子神魂颠倒。”杨束在夸自己上，从不吝啬。</p>
许月瑶意识已经远离了，就是没远离，估计也会赞同杨束。</p>
“睡吧，我让她们晚些进来。”</p>
杨束轻抚许月瑶的秀发，看人呼吸平稳了，他起身下榻。</p>
“皇上。”</p>
方壮把木盒给杨束。</p>
“出息了，都会贿赂朕了。”杨束笑瞧方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