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忘了。</p>
“你以为谁都像你记性那么差，”路柏川不以为意。</p>
“那倒也是。”</p>
承认路哥确实比自己记性好，也细心，赵腾飞就不再深思这件事了，反正也想不明白。</p>
吃完饭各回各家，在其他人商量着拼车的时候，路柏川接到家里的电话，是路远山拿来的，这半个月以来他打过无数次电话，路柏川一次都没接过。</p>
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靠墙站着，划了接通。</p>
“路柏川你个混小子——”</p>
直接挂断。</p>
很快，第二通电话打了过来，“你居然敢挂老子电话——”</p>
再次挂断。</p>
这回多等了几分钟，第三通电话才打过来，路远山的火气被弄得不上不下，说话明显理智很多。</p>
“路柏川，你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爹？都放假多久了你就不能回来一趟？”</p>
“回去？”</p>
随意地伸着长腿，倚靠在商场冰冷的瓷砖墙壁上，路柏川没什么情绪地问，“回去好让你那些女人爬我的床吗？”</p>
路远山一下哑火，“……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最近根本没带女人回家，再说你就算不在家里过夜，回来看看我不行吗？我不是你亲爸吗？”</p>
“没听说谁家亲爹把儿子打得肩膀骨折住进医院。”</p>
提起这事儿，路远山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心虚，当初那一棍子险些断送路柏川的前途，他被老爷子一顿狠批，连总公司最后一点股份都被没收了。</p>
“我跟你道过歉了，你不也报警把我抓进去拘留好几天吗？”路远山叹气，“儿子，我会学着如何做一个好爸爸的。”</p>
“别，”路柏川连想象一下都觉得恶心，“省省吧。”</p>
估摸着这人也没更正经的话要说了，路柏川站直了些，准备挂电话。</p>
“儿子，”路远山猜到他要挂电话，赶紧说，“过几天要回老宅给你爷爷祝寿，你必须得来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