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半蹲在她膝前，仔细观察：“早饭不好吃？”</p>
冯芜：“没有。”</p>
很好吃。</p>
傅司九：“水果不甜？”</p>
冯芜：“我这不是正吃着呢吗。”</p>
“......”傅司九沉默片刻，又问，“有没有想吐的感觉？”</p>
冯芜：“没有。”</p>
傅司九：“心情？”</p>
冯芜：“非常好。”</p>
死水般阒静。</p>
过了会。</p>
傅司九吐了四个字：“我不相信。”</p>
冯芜：“......”</p>
冯芜脾气极为温顺，不管傅司九怎样夸张，她都能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平平静静地吃水果看电视，丝毫不受影响。</p>
但她这种情绪稳定的模样太过反常，傅司九忐忑得紧，生怕她哪里难受不说，再给憋坏了。</p>
冯芜挥手让他走开，别挡住自己视线。</p>
傅司九干脆把电视关掉，认真跟她谈：“大嫂那会吐得死去活来，大哥都打算让医生给她终止妊娠了，是大嫂坚决不同意。”</p>
“哦，”针对他把电视关掉的行为，冯芜没发火，憨傻憨傻的，“大嫂好辛苦。”</p>
“......”傅司九头疼，“真的没有不舒服？别瞒我。”</p>
冯芜摇头，手捂住嘴巴，打呵欠：“我困了，想睡午觉。”</p>
嗜睡算是症状之一吧。</p>
除了要睡午觉，暂时没别的感觉。</p>
傅司九抱她起身，在她添了点肉的脸蛋咬了口：“你这怎么比平时还乖，能不能给我找点事做？”</p>
他都做好准备了，结果这丫头一声不吭，每天吃饭睡觉，连丝麻烦都不给他添。</p>
然而就在这天半夜，冯芜迷迷糊糊醒来，呜嘤两声：“我想吃芒果。”</p>
“......”傅司九把她环到臂弯，手掌探她额头温度，“饿了？我去给你煮夜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