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后，冯芜从挡风台往前方看，有些把握不住车距，犯了怂，想退缩：“要不...你自己开吧。”</p>
“别呀，”傅司九闲闲地梳理着叮叮的毛发，“随便开，待会钥匙你拿走，咱俩换车。”</p>
“......”冯芜不敢吭声，悲观情绪昙花一现，被他三言两语化解后，只余冲动后的懊恼。</p>
她这个举动。</p>
跟吃醋有什么区别。</p>
非想跟那天车里的女人一争高低？</p>
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吃哪门子的醋，自己在心底无知无觉的演了场独角悲情戏。</p>
幼稚的可笑。</p>
潜意识数落了自己一顿，冯芜勉力恢复理智，慢慢熟悉着这辆车，一点点往前开。</p>
傅司九唇角噙了点笑，若有所思的瞧着她，完全不在意车子被她开的磕磕绊绊。</p>
他心不在焉，忽然唤她：“冯小草。”</p>
“嗯？”</p>
短暂的沉静。</p>
傅司九慢吞吞吐了几个数字加字母。</p>
冯芜眼底滑过茫然：“什么？”</p>
傅司九漫不经心：“我身份证号。”</p>
“......”</p>
傅司九：“记住了吗？”</p>
傅司九的身份证倒是好记，港区跟内地不同，身份证号字母加数字一起才八位，而且傅司九的号格外好记。</p>
但她为什么要记这个。</p>
冯芜眼睫微动：“做什么？”</p>
傅司九不露声色，平直地问：“记住了吗？”</p>
“啊，”冯芜乖巧回答，“记住了。”</p>
傅司九长眸睇她：“都记了哪些人？”</p>
“......”冯芜顿了顿，顺着他话，仔细想了想，“我自己的，我妈妈的...还有你的。”</p>
傅司九眉骨提了下：“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