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储行舟出了卧室，舒宓才接了，“什么事？”</p>
肖岩升语调倒是不像之前几次那么冲，平和得多，“你人在哪？”</p>
舒宓语调淡淡，“必须跟肖总汇报？”</p>
“我有事找你。”</p>
“电话里说就好。”</p>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p>
然后直接明了，“我考虑过了，咱们还是好聚好散？”</p>
好聚好散。</p>
舒宓听到这个话的时候，有些想笑。</p>
他跟雨薇至少半年了，可能还不止。虽然他们没结婚，可也就是一张纸的事儿，她在为公司拼命的时候，他享受着公司步步高升的名誉和利润养着别的女人，这个时候给她一句轻描淡写的好聚好散？</p>
哪有那么容易？</p>
她要的，是让他退出。</p>
“如果我不同意呢？”舒宓语调听着软了一些，“我们毕竟这么多年。”</p>
一听到这种话，肖岩升似乎就特别反感，“舒宓，我们这么多年不过是搭档，不用说得这么暧昧，也正因为这么多年，所以我才说好聚好散。”</p>
她笑了，“否则呢？”</p>
他沉了沉声，“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两家院子都只隔一堵墙，没必要弄得太难看。”</p>
“能怎么难看？”她依旧笑着，但是柔眉却冷得沁人。</p>
“真的没必要舒宓。”肖岩升的声音听起来透着对她的劝告和同情，偏偏要继续戳她一刀：“你当初是为了远离丑闻才背井离乡到蒙城读大学，如果现在丑又爆闻，你总不能换城市、迁公司？”</p>
舒宓脸上彻底没了笑。</p>
他居然，敢跟她提丑闻？</p>
“肖岩升，我是为了救你妹妹才出的事。这些年，我对你、对你妹妹，对你父母的付出，你看在眼里。”</p>
“所以才有了我们的这么多年！”肖岩升语调忍不住拔高，“舒宓，我确实感激你，也喜欢过，但没办法忽略你当年被人脏了的事实也是真的，陪你这么多年，不可能陪一辈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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