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气愤道“没有人性。”
红衣女鬼又道“我十五岁时,他另结新欢,找人我。”
秋生、文才异口同声道“简直不是人。”
“后来他诬陷我与人通奸,把我按水里活活淹死。”
秋生同情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去地府禀明冤情,等待轮回,阳间不是你该留的地方。”
红衣女鬼咯咯大笑,笑声尖利,犹如铁丝刺耳,面色陡然变得狞厉,目射凶光,戟指骂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臭道士,给我滚开,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杀。”
“现出本性了吗?”
秋生冷笑,冲文才使了个眼色,二人脚踏七星步,执剑上前,朝红衣女鬼攻去。
红衣女鬼倏地飞起,二剑刺空,秋生、文才急转身形,抽出背上的柳条,鞭子也似的甩出,缠住女鬼脚踝,猛一拖拽,女鬼立时趴倒在地。
二人以脚踩柳条,又抽出另外的柳条向女鬼身上打去。
俗话说柳条打鬼,打一下矮三寸。
红衣女鬼身受数下,并不见矮,疼得凄厉惨叫,翻滚怒骂,身上红衣如血,透出一地血光,听得铮铮两声,缠足柳条崩断,红衣女鬼飞身而起,抓兴重重,当头笼罩。
秋生、文才不慌不忙,从布袋里掏出小瓶,用手指扳掉瓶塞,往前一洒,几滴公鸡血溅在女鬼身上,立时冒起火星,女鬼如遭重击,惨嚎着倒飞出去。
二人故技重施,逼上前去。女鬼退无可退,后背紧贴挂在墙壁上的麻绳网,这麻绳网浸了黑狗血,又放在太阳下暴晒,阳力惊人,如附烙铁,黑烟直冒,疼得女鬼惨嗥不止。
“文才。”
“明白。”
二人旋身撤步,从怀中掏出一张茅山斩煞符,贴在桃木剑上,要破中指,涂染灵血,口诵茅山斩煞咒,灌注灵力。
双脚脱手,化作两道金光飞出。红衣女鬼见势不可挡,又惊又怒,一发狠,后背猛撞墙壁,轰的巨响,整堵墙倒塌,女鬼没地不见。
“小心……”
秋生声音未落,一道红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文才身侧,利爪轻挥,犹如金属摩擦之声暴响,文才身上光华闪了几闪,忽然泯灭,蹬蹬地退了好几步。
“护身灵符!”
红衣女鬼吃了一惊,忽闻身后热浪来袭,俯首悬足,从火球下方倒飞过去。秋生暗驭御火术,火球骤然飞堕,轰的爆炸,一团火光夹杂着百十点火星把女鬼纳入其中。
身受火焚之痛,红衣女鬼越发凶厉起来,满头黑发狂甩,张牙舞爪,厉啸声声,惊人阴气如潮涌,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烈焰。
“好厉害!”文才骇然。
“厉害也要杀,不弄死她,她就会弄死我们。”秋生一咬牙,取出张雷电神符扔到女鬼身上。
激电爆裂,缠绕如蛇。雷火交织,女鬼瞬间遭受重创。
秋生用脚挑起一个瓦坛,手指运灵力在坛口画圈,念念有词道“五星镇彩,光照玄明;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服五兵;所到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收!”
坛口浮现一圈金光,发出一股吸力,将受伤的女鬼一点一点地扯过来。
“给我进去吧。”秋生张目怒吼。
眼见女鬼就要被收进瓦坛里,忽地响起一声尖叫,这声音比女鬼之前发出来的还要尖利数倍,不仅要把人的耳膜刺穿,还化作数十根铁丝扎在神魂上,秋生、文才、赵太公纷纷抱头惨叫,手中瓦坛摔得粉碎。
红衣女鬼脱困,凶焰再生,正要将利爪送进秋生胸膛,一道形如蝙蝠的黑影飞掠而来,黑披风一展一合,女鬼便消失不见。
那黑影在空中折转,还想抓走秋生、文才,被二人身上灵符强光逼退,只得退而求其次,把赵太公带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刺痛感消失,秋生甩甩脑袋,心有余悸道“刚才那是什么玩意?”
文才脸色惨白,回道“看着像只大蝙蝠。”
“就差一点点,可恶。”
文才看了看周围,惋惜道“赵太公被抓走了,三百大洋估计泡汤了。”
“两百大洋也有得赚了。”
“现在怎么办?”
秋生沉吟道“那玩意很厉害,仅仅吼一声就让我们头疼欲裂,我们两个怕不是对手,回太平镇找师父吧……”
话未已,忽见夜空中电光掣了两掣,震天响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天地皆颤。
秋生愣了一下,“大师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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