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去菜市场旁边的小商店给自己挑了碗筷，鞋袜，枕头，枕巾，被套……</p>
等再回到公寓楼里。</p>
门口多出了一双毛绒绒的鞋，上面缝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毛绒猪。</p>
以及一个买菜篓。</p>
桌上也多了一只只讲实用的不锈钢水杯。</p>
床上多了印着“囍”字的被套，那是又又记忆里质量最好最贵的被套款式。</p>
厨房多了大公鸡碗和红格子围裙……</p>
冷冰冰的装修风格瞬间被打破，颇有一种城乡结合的韵味。</p>
王秘书扫了一圈儿，问：“我记得你们学校有鉴赏课插花课之类的……”</p>
又又点头：“嗯，是有。不过老师说我没有审美。然后盛越羲就让他们把课都取消了！”</p>
大外甥你真是作恶多端啊！王秘书咂嘴。</p>
“蛋羹好了，可以拿出来了。”又又踩在小板凳上回了个头。</p>
一直守在厨房门口的王秘书利落应声，伸手就去拉烤箱门。</p>
“等等！”又又赶紧从凳子上跳下来，“要戴手套！”</p>
“啊。”王秘书轻轻应声，从她小小的手里接过了大大的手套。</p>
手套抓在掌中，王秘书却没有急着去拿蛋羹。他的手就这样悬停在半空中，和又又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男人的手泛着养尊处优如玉般的光泽。</p>
王秘书一下捏住了又又的手指，低声问：“盛越羲没有带你去魏泽生家里的医院消除掉这些疤痕吗？”</p>
“他说了，但我觉得不用。”又又捏了捏指尖，“汤快好了。”</p>
她缩回手，扭转回去关掉了左手边的燃气灶。</p>
“为什么不用？”王秘书一边端蛋羹，一边问。</p>
又又头也不回地应道：“因为，嗯，这样就不容易被人认出来了。”</p>
“嗯？怎么说？”王秘书将蛋羹放到桌上，转身又走回到了又又的身边。</p>
又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轻轻贴住王秘书的手指：“见到人的第一面，都是根据他的外表、打扮来得出第一印象的，是这样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