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后退半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小声说：“一家人，不客气。”</p>
秦港进顿时也想起了章老先生那层关系，忍俊不禁道：“是，是……”</p>
但心底对这小姑娘的评价却是更高了。</p>
脑子活泛，有手段，还内敛谦虚。</p>
秦港进这才把女儿从轮椅上抱起来，半怒半喜：“你要吓死我们吗？”</p>
又又忍不住说：“不要这样谴责她。”</p>
秦港进愕然道：“不是谴责，是……只是……”那些担忧的情绪，这时候才找到释放的出口。</p>
“但听在耳朵里就是啊。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们，是不是这个原因呢？”</p>
秦港进无言以对。</p>
秦悦有点羞耻：“章若水，你别说了……”</p>
又又认真地看着她：“大人是大人，但有时候也不是大人，他们也会犯错，你应该直接说出来。”</p>
秦悦一下想到了她分卷子的举动，那确实是没把大人当大人。</p>
这……能学？</p>
秦悦转头看了看亲爹。</p>
秦港进：？</p>
他怎么觉得后背冒凉风？</p>
“拜拜，我先走了。”又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p>
舅舅他们等不及了。</p>
秦颂宜跟在了她的身边，低声问：“我该怎么谢你呢又又？”</p>
“你一定要谢的话……”又又从包里翻出被做得乱七八糟的卷子，“帮我把答案改正确吧。”</p>
“……”就只是这样？</p>
秦颂宜将卷子攥在手里，目送着又又走远。他想，她已经成长得非常出色了。</p>
“秦颂宜，走吧，先陪你妹妹去复查。又又也忙，明天再约她一起吃饭。”秦港进在那边喊。</p>
“嗯。”秦颂宜应着声，低头打开卷子看了一眼，差点给扔出去。</p>
……这什么鬼画符？</p>
秦悦回去之后，终于和父亲哥哥仔细讲了事情怎么回事。</p>